方鳌是长子,兴安伯死后,他可以减等袭爵。
方鳌吭吭哧哧道:“皇上不喜欢我和你二舅,已经放出话,最多让我袭一个威远将军的爵位。”
“威远将军,也比白身好吧?”方琴问道。
她很清楚两个舅舅是什么东西,怎么可能甘心放弃。
方鳌解释道:“需要袭爵的时候,我可以回去。在此之前,我可以先在外赚点钱。我今年都五十多了,得给后人留点家业。”
“记住,在海右的任何地方,不许打我的旗号,不许打燕飞的旗号。一旦被我听到你打着我和燕飞的旗号为非作歹,我就让人将你把你捆在石头上,扔进大海!”说完,方琴起身走了,在丫鬟的簇拥下,转眼消失在屏风后。
方鳌还想说什么,可是方琴的身影都看不见了,他只好失望地走了出去。
两旁的仆人都看着地面,木雕泥塑一般。
既然女主人不喜欢这个亲戚,仆人们自然不会上杆子巴结。
方鳌摇摇头,自己原路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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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鳌还不知道,之所以海右的官员、富豪都不待见他,是因为方琴早就宴请了不少官员富豪的女眷,在宴席上,方琴公开说明,方鳌虽然是远亲,但无论是她,还是燕飞,都是不认的。
凡是方鳌打着他们夫妇旗号做的事情,他们都不认。今天说清楚了,以后各位还要和方鳌来往,那产后的后果各位自己负责。
方琴话的很清楚,在做的都是人精,回去之后自然给家里主事的人说了。
自此,方鳌在海右虽然来去自由,却一直无法结交海右的上层,更别提刺探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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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燕飞的府邸,方鳌终于有了一点收获,就是外甥女根本不待见他,从这里休想的到一丝一毫的情报。
他决定继续从肖磊那里下手。
他让马车直接去了少海大学,在西门外的一个茶楼坐了一个下午。他估摸到了晚饭时间,才起身去了附近一个酒楼,打发仆人去学校请肖磊来吃饭。
肖磊虽然不明白为什么方鳌常请他吃饭,但是毕竟是方琴姑姑的舅舅,他必须给面子。
肖磊刚放学,就被仆人撞见了,当即背着书包跟着来了。
“舅姥爷!”肖磊拱手见礼。
“好,好,快坐,快坐!”方鳌客气道,急忙让小二上酒菜。
方鳌陪着小心,看肖磊吃了大半饱,才问道:“孩子啊,听说你是学治金的?”
“冶金,冶,比‘治’少了一点。”肖磊纠正道。
方鳌尴尬道:“哦,是我记错了。那这个冶金,和炼钢有关系吗?”
“有啊,炼钢只是冶金的一个很小的部分。”
“哦,我啊,以后打算开个钢厂,你能给我说说,其中的关窍吗?”方鳌问道,“当然啦,要是不方便就算了。”
肖磊毕竟太年轻,对方鳌没什么防备,当即回道:“炼钢就需要高炉。”
“高炉?那什么东西?一种炉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