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为什么隐瞒,你有什么想法吗?”
“除了最明显的那一点?”
乔什似乎又有了新的想法,之前还认定凶手是个男的。“你认为她真的有能力杀了那三个女孩?”
“有可能,不过也不排除其他的可能。”
乔什舀了一片脆皮鸭,“比如说?”
“我不知道。我正努力不去想它,这样才可以保持一个好心情。社会学家……”她说这个词时舌头像尝到酸的东西。“社会学家在采访中寻找问题的答案,我们人类学家却在其中寻找正确的问题。”
“听上去好像你对什么是正确的问题有自己的见解。”
“你是个数学家,你可以那样说。这对你尤其有用,因为这世上没有谁比你更投入于某个问题。”
“啥?”显然乔什没有在听。
“看看,你又来了!”
“我怎么了?”
“请认真点。你已经神游到你脑子里隐藏的宇宙中去了。”越过桌子,她拿起筷子去戳乔什的胳肢窝挠他的痒痒。
他抓住她的手,“别,太痒了!”
“你又神游了。只有这样才可以让你返回地球!”
“我做什么了?”
“迷失在你自己的世界里。你的脑袋到底在思考什么呢。”
“我不记得了。你挠我的时候我的思维就短路了。”
“对不起,算了,我才没什么要对不起的。我们正讨论发现正确问题的时候你却神游于外,这能怎么办呢?”
卡梅拉注意到乔什眼睛里的焦点正在散开,他的思绪慢慢在回来。她把手伸过去捏他,以防他再次走神。“告诉我。”她说。
“院长。”他的声音很飘忽,仿佛来自另一个地方。
“院长怎么了?”
“为什么他千方百计使我无法得到学生的档案呢?”
“据我们所知,事实上他不让整个学校的人接近档案。那对学校不利。或许他不想让你发现这三个女孩的体育老师是一个人。”
乔什不太同意,“我也那样想过,不过沃尔瑟姆狡猾多了。他应该知道我可以从其他的资源里获取那个信息。”
“也许他知道她们有同一位老师,只是想拖慢你的行动。我认为他不相信学校里的任何一个人可能会是杀手,所以他如果拖延到我们找到真凶,那么整个学校就不会被卷入其中了。”
“有可能,不过你还是那个毛病,总愿意相信人人皆善。”
“那是,”她附和道,“不过你也有个毛病,就是总是怀疑别人的动机。”
乔什靠在椅背上,纤长的手指伸到桌上。“在没有充分数据的情况下要排除任何不成熟的可能性虽然是可行的,但也很棘手。”
“你认为院长与这案子也有牵连?现在总是又往前迈了一步!”卡梅拉感叹道。
“为什么?”
“你近距离观察过他吗?我怀疑他有时会举着个小旗杆……你知道的。”卡梅拉说道。
“你知道有些东西可以转移一个人的注意力。对我来说,比如——”乔什没有说完。
她将手指放在他的嘴唇上打断了他。“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也许我可以用它挠痒痒。”
“挠痒痒?”
“哦,天啊,你又忘了!”她又捏了下他的手,“你那神奇的心思又飞到哪儿去了?大声告诉我。”
“噢!”他甩开她的手,“这就像……像一种数学论证。”
她哀叹一声,举起双手做出要挠痒痒的动作好让他继续说下去。
“假设你是对的,沃尔瑟姆阻止我发现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