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和平看这个年轻人有点懵懂了,于是就稍微解释了一下:“老爷子的伤势,进医院这个超那个图的,再加上吃药打针的,要你三千元钱就行了,我们不是讹人的人!”
对面年轻人是火冒三丈了,“你是不是揣着明白装糊涂啊?你这是想玩人啊!你玩儿得起吗?”
“我们怎么是玩儿人呢?我们人生地不熟的,赶快拿钱走人,不想玩儿人的!”管和平在讲道理了。
“用不着说别的了,我把话撂在这里了,你们拿不来三千块钱,就别想站着走出川淄城!”
“不能站着,那么怎么出去?”管和平还是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着。
“我让你们爬着出去!”年轻人是气急败坏了,声音简直是在吵吵了。
打电话了,年轻人拿出了手机了,打电话了,要叫人了。
管和平向柴桦摇了摇头,说道:“人家不愿意啊,怎么办?”
柴桦想了想,说道:“行了,三千就三千吧,给钱给钱,只要让我们站着走出川淄城就行了。”
管和平有点诧异了,不解地望着柴桦。
“破财免灾啊,先出去再说吧!”柴桦说着还向管和平眨巴了一下眼睛。
管和平明白了,这是先把老爷子搞出去啊,只要出去了,那就好办了。
“不过我身上没带钱,只有银行卡,我们急着回去,咱一起去取钱吧?”柴桦也是非常的诚恳。
可是柴老爷子不愿意了,对方根本就是讹人啊,怎么能掏钱给他呢?
“这个也不能鉴定,认倒霉算了吧,老爷子,惹不起还躲不起吗?咱以后再不要来川淄城逛了啊!”柴桦一边劝慰老爷子,还一边向老爸眨巴着眼睛。
柴老爷子也不是傻瓜,一看柴桦一个劲儿地眨巴眼睛,就明白儿子肯定有什么打算了,配合吧,闭嘴了,不叨叨了。
看来自己的威胁到位了,对面年轻人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了。但是电话还是打出去了,叫人了。
警察进来了,询问了一下,见双方都和解了,对于三千元钱没有异议,那就走人吧,人家也不愿意这种小案子的人在所里的。
出了楼,来到了院子里,那个年轻人有点后悔了,因为他看到了管和平的那辆大巡洋舰了,心说:早知道开这么好的摩托车的话,刚才就应该要5千一万什么的了。
走吧,找银行取钱去。
管和平推着巡洋舰,柴桦扶着老爷子,跟在那个年轻人后面,向着最近的银行走去。
年轻人不停地接着、打着电话,看来他叫来的人就在附近了。
走了不多远,取钱的银行已经历历在目了,而这个时候,一辆本田125哼哼地呼啸而来了,一个紧急刹车,125就停在了那个年轻人的身边了。
“三儿,人呢?”125上的两个人问道,看来讹柴老爷子的年轻人绰号是“三儿”了。
“彪哥,就是这几个。”三儿一指柴老爷子几个人。
“敢说别的,全都送洪山去!”坐在摩托车后座上的那个叫唤着。
“送洪山去”在张北市人的话里的含义是“送精神病院去”,因为张北市精神病院就在川淄区的洪山镇。
咱书中暗表,这个彪哥那是“西关二彪”的老大,名字就是金彪与钱彪,大哥通常被称为“彪哥”,老二就被称为“二爷”了。这次是老大与老二各自由各自的马仔骑着摩托车送来的,但是有先后,老大彪哥先到了,二爷正在路上也马上就到了。
柴桦扶着老爷子,管和平推着巡洋舰,都不搭腔,只是朝着银行默默地走着。
柴桦扶老爷子找了一个向阳的墙根站定了,然后朝着管和平示意了一下,自己就进银行取钱去了;而管和平则把大巡洋舰横在老爷子前面,然后自己就坐在车座上,面朝着彪哥、三儿等人一脸无害地笑着。
一会儿工夫,柴桦出来了,拿着一叠钱,边走边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