鸨母也带了两个壮汉打手,手里拿着工具,恐怕她若进去,免不了皮肉之伤。
容鹤捏着折扇,原地踱步两圈,最终还是快步过去。
“别打她了。”他按住鸨母的肩膀。
鸨母上下打量,“你是谁?别多管闲事。”
容鹤环视周围越来越多围观的人,有些担心暴露身份。
他拿了一锭金子塞给了鸨母,“别为难她,有事好商量。大不了今晚算我买她的。”
鸨母一看是金灿灿的黄金,眼睛登时放光。
收了钱,还察觉是金主,鸨母就立刻赶走了其他人,将厢房留下,请容鹤进去。
“喂,你搞什么,明明是我先看上这个女人的,凭什么让给他?!”
鸨母不屑道:“人家是贵客,给的钱多,你有他有钱吗?”
那壮汉感觉被羞辱到了,冲上去就想对容鹤动粗。
容鹤怕惹事,赶紧躲进了屋子。
他关上门,警惕万分。
门外只留下一声警告——“你小子,给我等着!我等会儿叫人过来收拾你!”
容鹤听到门外没人,才松了口气。
顾曦战战兢兢跪在地上。
他抬起顾曦的下巴,冷声质问,“你怎么来的?”
顾曦泪如雨下,“是我爹把我卖过来的……他说,我们已经没钱吃饭了。婉卿没有留给我们一分钱。”
“你妹妹有这么狠心?”
顾曦抽泣,点头默认,又问道:“我是哪里见过公子吗?”
“在城里马车上。”容鹤故意模棱两可地回答。
“原来是这样……可惜我没办法回报公子,我的家人都离我而去,身无分文,活下去都是困难。今日欠公子的,只能来世再还了。”
顾曦娇弱哭泣,看起来楚楚可怜。
容鹤折扇半挡在脸前,思忖着她的话中真假。
但无论怎样,似乎他今晚是招惹了个麻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