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唇角轻轻上扬,看起来倒是没话里说的那么勉强。
杨助理:“……”
他不应该在这里,他应该在车底。
大概是总算明白了温总的用心良苦,杨助理十分识趣的告辞。
温时青也不挽留:“路上注意安全。”
杨助理皮笑肉不笑地走出了庄园。
直到外面的寒风吹醒他渐缓的意识,他才如梦初醒地抖了抖身子,赶快躲进车里去。
这爱情的苦,应该说的是旁边人苦。
脱去半边衣服,露出男人结实的肌肤,在白昼的灯光下尤为显眼。
江已只草草地瞥了一眼,现在都没心思去乱搞,一心只盯着温时青的手臂看。
那里有一块青紫,看起来十分严重,触目惊心。
江已嘴巴一瘪,心里大骂那群煞笔王八羔子。
“疼吗?”他小心翼翼地触碰了那一块,一边观察着温时青的神色。
温时青点了点他的额头:“不疼。”
瞧瞧这幅隐忍的模样,应该是很疼。
江已心都揪在一块儿,一边爆锤那个打温时青的狗逼。
“我给你上药,你忍着点。”江已拿着棉签,一边小心翼翼的。那眉头皱着了“川”字,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受伤了。
温时青低嗯了一声,眼睑微垂下看着他。
少年的脸挨着男人的手臂,呼吸尽数洒在上面,毛孔似乎都在随着紧缩。
江已小心翼翼地擦着药,嘴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骂骂咧咧地说些什么。
温时青觉得好笑,不知道想到什么,笑意一顿,又敛了去。
江已呼呼地吹了两吹:“说明上说一天擦两次,擦完不许碰水,听见了没?”
温时青嗯了一声:“听见了。”
倒是有些乖巧。
江已狐疑地看着他。
温时青对他露出一个笑。
江已败北。
他哼哼了两声,放好药,一边给他穿衣服。
待穿衣服时,余光一瞥,突然瞥到男人后背上的陈年老伤。
江已愣住了,“这是什么?”
他呼吸居然有瞬间是停顿的。
温时青穿衣服的动作不减,他表情淡淡的,看起来似乎没放在心上:“没什么,以前的伤。”
鞭子留下的痕迹交错着,几乎横贯在男人的整个脊背上,即便是过去那么多年,依旧触目惊心。
江已手指有些颤抖,阻止温时青穿衣的动作:“我……我看看可以吗?”
温时青莞尔:“有什么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