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愣,又选了另一张银行卡重新扫码,依旧是同样的结果,不仅这两张卡,江晚意试了自己所有的银行卡,都显示“银行卡已被冻结”。
负责结账的服务人员神情越来越不耐,跟着江晚意过来的几个年轻男女神色也越来越差,江晚意脑海里蓦地浮现出他老爹的脸,皱了皱眉,干脆直接给程锦栖打电话。
电话刚响,立刻被接了起来。
程锦栖低沉磁性的嗓音透过话筒传过来,依旧好听的让江晚意在夜场遭罪了一晚上的耳朵感到愉悦。
“晚意,在外面?要我去接你吗?”
作为和江晚意做了十几年朋友的程锦栖,不用江晚意说就猜到了江晚意这个电话的来意。
江晚意下压了一晚上的唇角终于微微上翘一点,本就美得极具攻击性的脸更显美艳,看得面前有些不耐的服务人员渐渐失神。
“嗯,来接我。”
江晚意迅速报了地址,也不问程锦栖是不是还在上班,此时在哪里,离他远不远,方不方便。
反正这么多年,无论程锦栖在做什么,只要有关他的事,程锦栖一定会立刻放下一切,第一时间到场。
江晚意挂了电话,看也不看那群不停变脸的年轻男女,自顾找了处沙发坐下,一双修长好看的腿交叠,指尖点在腿上轻轻敲击,神情带着些微不自知的愉悦。
之前被江晚意呛了几句的年轻男人眼珠子转了转,只当江晚意是什么跟家里闹别扭被停掉零花钱的二世祖、小少爷,此时见江晚意半点不着急的模样,立刻又凑了上来。
他坐到江晚意旁边的沙发上,企图继续巴结江晚意,他可不想失去这么阔绰的朋友,只要装装孙子就能在这纸醉金迷的场所肆意花销,这孙子装得可太值得了。
卡座外面凉爽许多,江晚意满是醉意的大脑反而越显昏沉,他没看凑过来的年轻男人,双目微合继续休息。
年轻男人主动搭话:
“江少,有人来接你?”
提到程锦栖,江晚意终于有了点反应,他没睁眼,只是矜贵的点了点头。
年轻男人试探着询问:
“是江少的朋友?”
江晚意想到程锦栖那双总是带着冷意的双眸,轻笑一声,没出声。
他和程锦栖是不是朋友,还需要跟一个陌生人交代吗?
谁知年轻男人会错了意,立刻改口道:
“那是江少家里的下人吗?不愧是江少,把家里的下人调-教的跟狗一样听话,只要江少一个电话,二话不说就赶过来……”
年轻男人话还没说完,江晚意已经睁开了眼睛,眼中满是冷光,缓缓看向面前的年轻男人。
“你说什么?”江晚意询问,声音很轻,完全听不出情绪。
年轻男人继续拍着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