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星澜松开牙关,拒绝道:“不要,我要看着你。”
“行,你把口罩戴好。”苏辰妥协道。
之前的口罩已经被两人折腾得不像话,苏辰又抽出一个崭新的口罩帮牧星澜戴好。
因为不想泄露踪迹,苏辰便没有请清洁工,亲力亲为地打扫。好在这地方虽然空闲已久,也只是灰尘多了些,不会太费事。
牧星澜伴在苏辰左右,因为不能劳累,苏辰就没有让他动手,无非陪着说说话,擦擦汗。
两人清扫的速度慢了些,却别有一番滋味,仿佛新婚夫夫安置新家,两颗心紧紧贴在一起,暖暖的。
恬静的午后,牧星澜摘了口罩,坐在二楼阳台的秋千上,脚尖一下一下点着,荡来荡去。
苏辰在橱柜找到残余的咖啡豆,磨了两杯咖啡。
“纯咖啡。”苏辰将杯子递给牧星澜,“牛奶和糖包过期了。”
“苏辰哥哥亲手泡的,我还有什么可挑剔的?”牧星澜双手捧着接过来,立即抿了一口。
苏辰笑了笑,坐在牧星澜对面的椅子上,嗅着咖啡香,细细品着。
天空零星飘着几片云朵,光线浮游不定,在明亮如镜的瓷砖上铺洒了一地的碎影。
偶然有一方斜阳投射进来,如薄纱轻轻笼罩在两人脸上,朦胧的光圈微凉。
“下午的新闻发布会需要我出面吗?”牧星澜不爱喝咖啡,待烫度降下去就一口饮尽了。
“不用。”苏辰手指把玩着杯沿,“事情已经调查清楚了,官方政府会出来说明的。”
“所以是苏励?”牧星澜眉梢微翘。
“还有陶裕然,不过证据不足,牵连不到他们。”醇厚偏苦的咖啡滑过舌尖,苏辰舔了舔下唇。
苏辰猜到事故里面有苏励的手笔,但结果出来后,他依然被震动了,原来苏励才是主谋。
多年来,苏励父子处处针对他,苏辰以为只是双方经营理念不合,想不到苏励竟打算要他的命。
出事的那座塔吊在当天被人为动过手脚,倒塌并不是突发事件,而是精心设计过的,目标就是苏辰。
只是,苏励和陶裕然行事谨慎,没有留下把柄,查到确切证据的唯有景凌晴。
“所以官方只会通报景凌晴?”牧星澜绕过茶几,跨坐在苏辰腿上。
“也不会。”苏辰将咖啡杯放下,双手放在牧星澜腰间,抬头注视着他,“景安已经找过我爸了,碍于情面,估计会私下达成和解。更何况,景凌晴没有直接参与,只是教唆,顶多能作为从犯处理。”
“便宜她了。”牧星澜不满地噘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