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岁推了轮椅过来,让周拾安坐上去,然后推着他出了医院,在附近转悠。周拾安的要求还挺多,他自己看不见憋得慌,便让时岁给他讲周围都有什么。
“前面是什么?”
时岁说了一路,渐渐失去耐心,“没变化,还是树和路。”
“走了这么久了,还没变化?”
“才走了三分钟而已。”时岁严格计时。
“是吗?感觉走了挺长一段路了。”周拾安说完,忽然有点委屈,“你是不是烦我了?”
“没有,”时岁只好认真地看了下周围,竟然有收获,她在路边发现有黑莓,“有果子!”
她一时兴奋,便过去摘果子。
摘完一个黑莓放进手心,她听到身后周拾安的呼救,“时时时时岁——”
时岁转头才发现,他们停的这里是一个下坡,时岁赶紧回去拉周拾安,好在她回得及时,把周拾安从轮椅上拉了下来,但自己也重心不稳,直接扑了过去,连着周拾安一块扑倒在地。
这画面似曾相识,和那个雪天一样,只是没了当时的浪漫,时岁急忙检查周拾安头上的伤口,有红色的血渗出来。
“你伤口裂了,咱得赶紧回去处理。”
时岁心里紧张起来,正要起身,又被周拾安拽了回来,下巴再次砸到他胸口上,还没抬头,她感觉到一个大手落在她头上,时岁耳朵贴在周拾安胸口,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砰砰——
伴随而来的还有一道低低的声音。
“时岁,对不起,可不可以原谅我?”
其实时岁早就原谅周拾安了。
她就是感觉自己心里有一股气,没法儿轻易地消散掉。
一周后,周拾安眼睛上的纱布拆了下来,他身上都没什么大碍,只是额角处因为当时被轮了酒瓶子,留下了一个小疤。
为此,出院的时候周拾安非常沮丧地照了半天镜子,力求用刘海将这道疤挡住,陈纯熙在一旁嫌弃地连连啧了好几声。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多年了,我竟然没看出来你是一个这么在乎外表的人!”她说着,看了一眼拿着小镜子撩拨刘海的周拾安,像是看到了什么辣眼睛的东西一样赶忙移开目光。
“你这动作也太娘了,不就是个小疤吗?没影响到你的整体颜值。”
周拾安面色严肃地又扒拉了两下,开口说道:“我倒是没什么,就怕时岁不喜欢了。”
“啊?”陈纯熙一头雾水,“时岁说她不喜欢了?”
“倒是没说,我就是担心,她说她当初就是看中了我的样貌,现在我破相了,怎么追回她?”周拾安发愁道,把小镜子还给了陈纯熙,又想起了什么似的,又问,“你们女生知不知道有什么管用的祛疤药膏?”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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