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很安静。
陈长生和折袖习惯了安静,有些奇怪的是,今天的关飞白也十分的安静。
难道是唐三十六不在,无人和他吵架?
两人对视了一眼,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出了相同的意思。
不过,他们都不是好事之人,折袖更是习惯了一个人独处,询问别人心情的事情,两人都不是很擅长。
“要是唐三十六在,应该会有上百种方法让关飞白开口吧?”陈长生如是想着。
不知不觉间,三人已经接近了天书陵下的正道。
折袖看了陈长生和张亮一眼说道:“你们两个先去吧,我习惯了一个人。”
陈长生怔了怔,随后看了张亮一眼道:“要不,你先去吧。”
殊不知,张亮犹豫了一会儿后,同样是摇了摇头,看了陈长生一眼道:“你去吧,今日我有些心绪不宁,不太想观碑。”
陈长生微愣,随后点了点头,迈步朝着天书陵走去,心想可能是昨天发生的事情太过震撼,对关飞白的冲击还没有完全被消化。
折袖见张亮不去观碑,自然也有些好奇,不过他的性格本就孤僻,倒是没有说什么。
张亮也不太在意折袖在想些什么,他静静地看了天书陵一会儿,随后起身,朝着来时的桔林走去。
“你要离开吗?”
折袖见此情景,再也忍不住心中的好奇,不由得出声问道。
“没错,心绪不宁,于观碑无益。”
张亮点了点头后,不再停留,穿过桔林,回到了荀梅曾经居住的草屋。
此刻,苟寒食等人已经渐渐醒来,洗漱后准备去天书陵观碑。
见到张亮,七间明显一愣,忍不住问道:“关师兄,你怎么回来了?”
还不待张亮说话,仍有些睡眼迷离的唐三十六便冷笑道:“怎么,知道自己即便是费尽全力观碑,也超过不过那些前贤,所以自暴自弃了?!”
对于唐三十六的毒舌,最好的应对方法便是无视。
张亮对七间等人点了点头,道:“我感觉有些心绪不宁,今天便不准备去观碑了,将昨天的碑文领悟一下。”
苟寒食皱了皱眉头,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嘱咐他注意休息后,便带着七间和梁半湖离开了草屋。
院子里,只剩下了唐三十六和张亮。
唐三十六见对方不理自己,也是倍感无趣,收拾一番后,便动身前往天书陵观碑。
张亮此前还兴致勃勃的想要去天书陵观碑,看一看这天书究竟是什么样子,可是当他来到天书陵下的时候,却是愣了一下,取舍之后,选择回到草屋,消化昨日的收获。
对于他来说,离山剑宗的剑诀早已经烂熟于心,昨日里,除了三千道藏,他更多的收获应该是荀梅、王破、茅秋雨的功法、天赋和气运。
这些人的东西便足够他消化一段时间,更何况,观碑之事并不急于一时。
陈长生早早便回来了,见到皱眉悟剑的张亮,不由得有些敬佩。
对方不愧是离山剑宗的少年天才,即便是没有观碑,也在不停地提升着自己的修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