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文嵩道,“这就懂事了。”
一个筹码一百万。
两人面前各自堆了五十个大筹码。
总计一个亿的量,是原本供给所有宾客一起玩的量。
“随时可以认输,”纪文嵩点了一支烟,饶有兴致地抽了一口,对秦羽白和颜悦色道,“你放心,他如果输了,我一分钱也不会替他出。”
纪遥已经年满十八岁,他的信托总量是笔不小的数目,其中一部分是不动产,规定他婚前不得售卖,剩下现金流的股票、基金、债券也有一年最多只能取用10%的限制,差不多也就是五千多万。
他的父亲还是觉得对他的掌控还不够,想要借这次赌局让他在短期内一无所有。
除非他……现在就认输。
他在瑞士向父亲求援时,他的父亲曾说过一句话。
“你现在学会了低头,这是你成年以后让我感到欣慰的第一件事。”
但是,有些事情是不能低头的。
纪遥抬起眼,对秦羽白道:“据我所知,秦总的现金流现在有些紧张。”
秦羽白的手紧了紧,淡淡道:“不劳纪少操心。”
纪文嵩真是越看这场戏越觉出了趣味,扬了扬下巴,示意安静的医生,“发牌吧。”
梭哈,一共只发五张牌,五张定胜负。
戚斐云发出了第一张牌。
第一张是暗牌,扣在桌上,纪遥和秦羽白都选择了不去看。
第二张开始是明牌。
纪遥的是红心8,秦羽白的是梅花4。
牌面更大的纪遥可以先下注。
他推了十个筹码。
秦羽白面不改色,“我跟。”
戚斐云继续发牌。
纪遥的仍旧是红心,甚至是和红心8接近的7。
两张相邻的同花,牌面一出,秦羽白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在看到自己的方块4后,脸色稍霁。
他不怀疑纪文嵩会故意做手脚,所以他也不相信纪遥的运气真的会好到拿同花顺。
在纪遥继续下了十个筹码后,秦羽白依旧毫不犹豫地选择了跟。
纪文嵩翘起腿,扫了一眼角落的晏双。
晏双还是那副低垂着脸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模样,似乎根本不知道两个人除了为他大打出手外,已经在短短一分钟内为他堆了千万的筹码在赌桌上。
戚斐云连续发牌,两个人根本毫不顾忌,无论是谁推出筹码,另一个人都是没有一秒停顿地跟进。
这场赌局从一开始他们就做好了用五千万买入场券的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