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家的案子也越查越顺利。
宁韫城下午就来了,见花流坐在桌前发呆,走过去和他坐一起,两人靠在一块,宁韫城道:“在想什么呢。”
花流道:“我听闻今日抄顺郡王的王府,在里面搜出了谋逆的罪证不下于十几件,他竟然还自己准备了龙袍,更搜出他与其同党往来的书信,言辞中对你这几年苛待他十分不满。”
宁韫城道:“老四与老二不同,老二有点甜头就会膨胀,老四越是顺境越是谨慎,若要逼他狗急跳墙,必须一再羞辱他。”
“违制不肯封王,逼他停妻再娶,又用老二之死恫吓他,都是你的意思?”
“是。”
“你还做了什么才逼着他在这个节骨眼上铤而走险下毒?”
“我让老三去杀他,这些证据同样搜了出来,老三连同李太嫔、老七,都会被终身幽禁宫中。”
“这些你准备了多久?”
“三年。”
“可是老四要毒杀你,第一次你已经有了人证物证,当时就已经可以杀了他。”
“不是的阿良,”宁韫城笑道,“当年我一登上太子之位就可以除了他们,你知道我的,我做事向来狠绝。”
“所以你在等我回来。”
宁韫城沉重地摇摇头:“阿良,我其实一直以为你死了。”
此事说不通,宁韫城不是这么好骗的人,按照朱无琮的说法,蓝九峰的诡计虽毒辣却不是无懈可击,宁韫城还有事情瞒着他。
花流道:“你为何会这样笃定?这不像你的性格。”
宁韫城却不愿开口多说,只道:“阿良,此事我以后再慢慢说与你听。”
宁韫城察觉到了几分花流的异样,于是他道:“这些事情会让你不开心,我们就不必再说他们。”
花流点点头,依旧露出几分笑意来,他想起什么,又问道:“你做的这些,为何一开始不与我说?还有,当初我带着盐政的解决法子进京,你为何迟迟不肯见我?”
宁韫城道:“阿良,这不重要,现在你我还在一块才重要不是吗?”
花流不再勉强,但他却隐隐觉得,这一切,一定都与枯园屠杀那一日的真相有着巨大的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