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孟阳瞬间明白了温少言的用意,只是他不明白的是温少言的目的是什么,还是说他看出了什么不同寻常的地方?
“你认识杨总吗?”温少言突然开口,声音也由缓转急。
“不、不认识。”蒋雁归勉强一笑,“茶水凉了,我去加一点热水。”
这搪塞的理由过于蹩脚,让原本并没有起什么疑心的余孟阳这会儿也不得不起了疑心,蒋雁归的举动太过反常了。
余孟阳见蒋雁归强作镇定地收拾东西,眼睛转了转:“蒋女士,你不用太担心,我们其实是警——”
“察”字尚未出口,桌上的茶杯已经被打翻在地,“咔嚓”一声碎了一地。
如果说刚刚的蒋雁归只是慌张,这会儿整张脸已经白如金纸。
温少言拍了拍余孟阳的手背,笑了:“我们有警察朋友,如果你有需要,我们很愿意为你提供帮助。”
“我没什么需要你们帮助的。”蒋雁归咬紧了下唇,“太晚了,你们走吧。”
“蒋女士。”温少言拉着余孟阳起身,冲着蒋雁归微微一笑,“许杰已经死了,对吧?”
笑意未达眼底,在蒋雁归眼中却无疑于魔鬼的笑容,她踉跄了两步跌坐在地上:“你、你们到底是……”
“哇——”哭声从走廊传来,一个小女孩抱着一只枕头边哭边揉眼睛往蒋雁归身边走,“妈妈,妈妈,我做噩梦了。”
蒋雁归挣扎着站起来,将女儿护在身后:“不怕,不怕啊。”
在母亲温暖的怀抱中,小女孩的哭声逐渐平息。
“妈妈,我梦见爸爸了。”女孩撅着嘴。
“爸爸……”蒋雁归摸了摸女儿的细软的发,“想爸爸了?”
女孩摇头:“不想。”她努力用自己短短的胳膊搂住蒋雁归的腰,“安安只要妈妈。”
“安安很久没见爸爸了?”余孟阳品出了一丝滋味,弯腰跟着女孩套近乎。
女孩躲在蒋雁归的身后好奇地看着客厅突然出现的两个陌生男人,很快她从蒋雁归身后转到了前面,伸出胳膊挡住了蒋雁归:“你们不许欺负我妈妈。”
“我们是你爸爸的朋友。”
“你们是坏人。”女孩鼓着腮帮子不听余孟阳的辩解,向来对小孩无往不利地余孟阳显然没有料到今天竟然碰了壁,苦笑地摸了摸鼻子。
“安安想要一个弟弟妹妹吗?”温少言突然开口。
这话引发了一大一小地瞪视,女孩突然间嚎啕大哭,哭声撕心裂肺:“安安不想要弟弟,不想要弟弟。”
蒋雁归连忙搂住女儿哄,半晌才强硬地瞪视着温少言:“我不知道你知道了什么,但是请你们离开,我女儿还是个孩子,成年人的感情纠葛跟她没有半点关系,我只希望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别无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