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宛脸色一白,推开侍女的手,翩然走近,拉起衣袖,露出一截上臂,贴到她耳边,柔媚的声音带着一缕阴鸷,“喜不喜欢,你自己看。”
“看什么?”温淑宜有些莫名,她身边的玉烟却已经变了脸色。
“小姐,守宫砂……”玉烟低声道,拉拉她的衣袖。
温淑宜这才反应过来,忙一眼看去,只见容宛的上臂一团雪白,泛着粉嫩的光,哪里还有那点朱红色的守宫砂存在。
“你……你们……”
容宛放下衣袖,脸上分明在笑着,却无端端露一丝阴狠,“我已经是表哥的人了,他虽是酒后,待我可温柔了,还许诺一定会娶我为妻,我也没想到,他竟然这么心急。”说着,还低低笑了两声。
“狐媚!贱人!”她忍不住脱口而出。
容宛抬了抬眉,“哦?这个法,难道不是你教我的?”
“你!”温淑宜气得直翻白眼,可她又怎能说出,事实上她与翟清崇,至今也还未圆房。她深吸一口气,冷笑道,“堂堂世家大小姐,竟然做出这样不要廉耻之事,简直为家族蒙羞!”
“那又如何?”容宛若无其事地看着她,“等我嫁了表哥,一切就都过去了,而你,就算知道,又能怎样?你若是说出去,便是丢表哥和姨夫姨母的脸,连带你自己也永远抬不起头来,而姨夫姨母,也绝不会饶了你。”
温淑宜被她怄得说不出话来,容宛轻轻一笑,揉了揉阳穴,淡声道,“今日乏了,我这就回去歇息,温姨娘也早些休息,明日一早,姨母还要查问账册的事。”
说着,便一甩衣袖,自顾自的离去。
眼前一直重复着容宛露出手臂的那一幕,温淑宜感觉自己的脑袋好像要爆炸了,猛地踉跄两步。
“小姐……”玉烟忙上前扶住她。
“回……回房休息。”她勉强撑着吩咐道,抬步欲走,却忽然感到大脑一阵晕眩,两眼一闭,昏了过去。
。。。
 ;。。。 ; ; 容宛这才长舒了口气。
转头看着床上已经毫无知觉了的人,她忍不住走过去,坐在床靠过去,用涂着蔻丹的手指抚过对方的脸庞,唇角微扬,露出一个笑容。
接到姨母薛氏的信,她就马不停蹄地从直隶赶来,薛氏在信中告诉她,要是她能把握住机会,那么她就能嫁进郡王府,成为表哥的女人。
作为姑表之亲,翟清崇她自然从小就认识,也曾经暗地里生出过仰慕之心,只是她父母一直都知道翟清崇的婚事薛氏有更大的打算,因为从没把他列作她婚配的考虑对象。然而这几年,容家渐渐式微,只空留了一个世家的名号,倘若能嫁进廉郡王府,有郡王助力,容家的日也会好过很多。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翟清崇的心竟然完全拴在他那个小妾身上,无论她怎么明示暗示,他都像木头人似得,没有半点回应。
就连看见了那种男人根本无法忍耐的事,他都选择了容忍,这让容宛十分不解,也有些丧气。
不过既然机会送到了手里,她才不会放过,与其再下那些功夫,不如直接把生米煮成熟饭来得方便。等她进了门,上面有薛氏帮忙,她自然能顺顺当当地得到翟清崇的心。
容宛这样想着,手上的力道不自然地重了起来,惹得翟清崇嘟囔了几声,却没睁开眼,翻了个身,接着睡了过去。
容宛忙收回手,轻轻唤了句,“表哥?”
翟清崇毫无反应。
她于是放下心来,又慌忙起身去关窗,吹熄了桌上的灯火。
毕竟是养在深闺的大小姐,要做这样的事,总还是觉得十分羞耻。
她颤抖着,为翟清崇除下外袍和中衣,又解开自己的外袍,将手伸向襦裙的系带。
就在这时,门却突然被撞开了,她还来不及惊呼,便见一道黑影鬼魅般地钻进内室,捂住她的嘴。
她挣扎着,努力看向来人,可是屋里暗沉沉的,她什么也看不见。
来人似乎嫌她动静大,利落地扯过她刚刚除下的腰带,两下绑住她的手,又拾起地上散落的衣衫,揉成一团,塞进她的嘴里。
“呜……”这下容宛只能发出轻轻的呜咽,然而下一刻,她却惊恐地发现,对方将手伸向她的下裙,用力一扯,“呲”的一声,她身上谨慎的衣裙便七零八落。
容宛吓得两腿直蹬,可她这点力气又怎么敌得过一个大男人,反而被对方擒住脚踝,掰开双腿。
她猛烈地摇头,眼泪布满了脸颊,哀求地看着对方,可是她却忘记了,正是她自己吹熄的灯火,她甚至连眼下对她施暴的人是谁都不知道。
下身被进入的那一刻,她疼得几乎昏了过去,而心中充斥的满满都是绝望。
就在晕迷间,隐隐约约地她听到几声男低沉的笑声,有个声音在她耳边低低地说道,“记住,今晚弓虽。暴你的是翟清崇。”
是……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