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的空气中好像处处都是明鹭川信息素的味道,夏文南快要被溺毙了。
他想要爽一爽,确实也爽到了,就是付出了一些代价,再一次被明鹭川咬破了后颈。那里没有腺体,尖锐的牙齿穿破他的皮肉,让鲜血流出来,再注入信息素。
那瞬间,夏文南整个人被死死钉在床上,连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趴在床上,手指头揪紧了床单,过一会儿才感觉到明鹭川动作轻柔地将他翻过来,把他抱在怀里。
夏文南全身都是汗水,却没有力气起来洗澡,他有一种错觉,仿佛自己的汗水里都有了明鹭川的信息素味道,他好像再次被腌透了。
本来身体已经很疲倦了,夏文南以为自己会很快睡着,但是疲惫的大脑却迟迟无法陷入睡眠,他在明鹭川怀里翻了个身,侧躺着仰头看向明鹭川:“你属狗的吗?”
明鹭川已经闭上了眼睛,手指插入夏文南微微湿润的发间,说:“嗯。”
夏文南有些诧异:“还真属狗啊?”
明鹭川嗓音沉沉的:“有什么问题?”
夏文南小声抱怨:“难道那么能咬人,下次别咬我了。”
明鹭川睁开了眼睛:“那是本能,控制不了的。”
“买个套子把嘴套起来呢?就是人家遛狗用的那种。”
明鹭川脸色顿时变得阴沉了。
“你这样反反复复咬我很痛的,”夏文南也委屈。
“你一定要在这个时候说这些?”
“不然呢?下次先提前说清楚?说了有用吗?”
“没用,”明鹭川冷冷地道。
夏文南叹一口气:“那我可以穿着高领毛衣吗?”
明鹭川显出些烦躁:“没别的话可说你可以闭上嘴。”
“那要说什么?”
听到夏文南这个问题,明鹭川语气又稍微温和了一些:“你回忆起来什么吗?”
夏文南看一眼他的神色,小心翼翼说道:“没有。”
明鹭川收回了抚摸他头发的手。
夏文南翻身趴在床上,手臂交叠着放在面前,将下巴枕下去,他问明鹭川:“失望了?”
“慢慢来,”明鹭川说,“会想起来的。”
夏文南给了一个假设:“万一永远想不起来呢?”他想起明鹭川说过的那句话:没有回报的感情不值得付出,他于是说:“你是不是就要放弃我了?”
明鹭川没有回答这个问题。
夏文南又说:“那如果我记不起来,却还是爱上你了呢?”说完,他紧张又期待地等待着明鹭川的回答。
这一次他等了挺长时间,然后明鹭川低下头,用自己的额头碰触他的头顶。紧接着,夏文南感觉到明鹭川在舔他后颈的伤口,只是止住了血还没有完全结疤的伤口在那种温热湿润的碰触下,又疼又痒,夏文南不禁缩了一下脖子。
“文南,”明鹭川喊他的名字,低沉而压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