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的性命可不会在乎甚么‘亏不亏’的。而且,这是个女人。
尽管夭红甚少接触女人,他也是知晓‘女人是弱者’的。
因为他的缘故,一个‘女人’就要被这样活生生的打死。
他看着这样一个受苦的女人,听着他高亢的惨叫声,记忆仿佛回到了他年幼的时候,那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的母亲当时也是这般痛彻心扉地撕叫着。
“——————啊!!!——”
夭红猛然捂住自己的耳朵,高声叫道:“住手——住手!”
燕珑回面上得意一笑,随即马上隐藏住了笑意,嘴巴贴近了夭红的耳边,轻声细语地问道:“你说甚么?”
“饶……饶了她吧!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夭红颤抖着嘴唇,呆滞地喃喃说着。
“所以,以后千万不要再做朕不喜欢的事!”燕珑回温柔地圈住夭红的肩膀,“记住!尤其不许你伤害自己,不然,会有好多好多的人因你而死的。”
“好多、好多……人!”夭红继续喃喃念叨着。
“对!好多好多!”帝王无情冷漠的声音一直在空气里回荡。
求推荐!!!!!长乐公子 第二部 夭红篇(轮回前世剧) 第二十九章
章节字数:4861
夭红在这深宫内院里被燕珑回牢牢地掌控住了。
他不能再任意过活,只因他的一举一动,衣食起居都牢牢牵连着无数条无辜的人命。不愿喝药,帝王命杀太医;用膳不多,帝王命杀御厨;神情困乏,帝王命诛宫人。不出三日,整座皇宫都因夭红而弄的人心惶惶。
宫人们私下里偷偷将夭红叫做‘妖孽’。
又不过两日,朝堂上大臣们也纷纷讨论起帝王养在‘广仙阁’的那位神秘人物了。
云炉道人持着拂尘从宫内‘议政厅’旁走过,正听到有几位大臣在窗下窃窃私语,谈论的正是那‘妖孽’。
他站在暗处倾听了一番,无外乎就是妖孽迷惑皇上心智,导致皇帝近日‘性情大变、暴虐不堪’的言辞。
云炉在心中暗道:“果真不出老夫所料!”十几年前出了个‘赵翩然’弄的整个皇朝‘乌烟瘴气’,王公贵族之间为争此人兄弟反目,父子相残,朝廷上下也为之动荡不堪。好不容易那个‘妖星’除了去,谁知道十几年后又出了一个长相与那赵翩然相似的。以他所见,这夭红比之那翩然公子妖气更重,且眉眼间怨恨深积,怕是放任他如此长成下去,比当年那人祸患更大。
要想方设法把这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除了去才是。
云炉心中有了计较,人就一转身,往‘广仙阁’迤逦而去。
夭红静坐在雕龙画凤的暖榻之上,伸手接过宫女递过来的一面镜子。他面上的伤已经用了几日的药,微微有些发痒。细看之下,却是已经结了一层红红的肉痂,他想伸手去抠下那肉痂,他的手刚抬起来,就见他身旁服侍的一众宫人‘扑通’全都跪下了。
“公子!万万不可!太医吩咐过再擦两日药膏,肉痂自会脱落。您若现下抠了下来,皇上瞧见定不会饶了这宫里人的。请公子怜悯。”一近身宫女悲悲切切地向夭红请求。
夭红将冷艳的目光轻轻从镜子之上移向这满屋跪着的宫人。
这些人与他何干?若不是这些人,他又怎会如此受制于人?可这些人又有何罪?若不是为了压制自己,他们又怎会随时面临生命的威胁?
无论是他们还是自己,都是那位高高在上的皇帝一时兴起时玩弄在手心的玩物而已。
夭红的手停顿在面上片刻,微微叹了一口气,再次放松了下来。
若是他面上的伤真的有了疤痕,这些人便真的会没命了吧!
夭红不敢以此作尝试。他不愿再经受一次诸如‘小石头’那类的心灵折磨。他只不过是个用冷漠来伪装自身的小小少年,他折磨自身可以毫不心软,却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对他人的生命视而不见。
云炉不待众人通传,毫无阻碍地就进入了‘广仙阁’。这位道长在皇宫里有着类似‘国师’的地位,出入如入无人之地。众位宫人向他行了一礼,被他挥挥手给使唤了下去。
夭红从未在清醒的时候见过这位道长,因此,他在这人刚一进来时,也是疑惑地望着这位毫不客气的道人。
云炉用一种深沉的带着探究的目光打量夭红。
殿阁里四处十分安静。好半晌,云炉才招呼了一声:“夜大人!烦请阁下的手下回避,老道有话同这位公子私谈。”
夭红听他这话不似同自己说,但见四周并无他人,他也睁着大眼睛四周环视一遍。是了!他想起了那次他用银钗划脸时,被人用暗器给阻止的情形。自家的一举一动都有人监制着呢。
果不其然,空旷的殿阁中传来了一阵略显苍老的声音:“云炉道长莫要叫老朽为难,还请快快说完才是。”
云炉知道一直隐藏在暗处的暗卫已然被撤走,夜大人已经给足了他面子了。
云炉向夭红稍稍颔首,“公子气色不错,想来是宫人服侍周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