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手电筒。”
贺鸣珂看了看四周,黑漆漆的一?片,忍不住问:“你每天都走这样的路?”
“是,但我不会晚上走。”
走着走着,白辜月停下脚步,她用?手电往后照,见贺鸣珂一?动不动地钉在原地。
“你怎么不走了?”
“走,当然走,谁不走。”
贺鸣珂面容僵硬,艰难迈开腿,像初次学步的婴儿一?样摇摇晃晃地走了两步后轰然倒地。
一?分?钟后,白辜月帮他把两只鞋的鞋带系牢,拿起地上的手电,“我第一?次见有人不会系鞋带。”
这辈子的脸都已丢光,贺鸣珂干笑?,“呵呵,见识少?了吧。”
白辜月也不知道他在得意什么。贺鸣珂总是做些她难以理解的事。她把手电的光打在旁边的墙上,借着微光抬手抹掉了贺鸣珂鼻子上的沙砾。
手指接触鼻尖的一?瞬间,贺鸣珂后缩,紧张道:“你干嘛?”
“痛吗?”
“……有点。”
“破皮了,回去?贴一?张创可贴。”
白辜月站起身,贺鸣珂也赶紧站了起来,他摸摸鼻子,被白辜月碰过后变得烫呼呼、火烧火燎的。
奇怪了,难道她偷偷放了什么毒素。
贺鸣珂走在白辜月的身旁,仍对今天傍晚的事耿耿于怀:“你为什么要把那?个小熊还给我?”
白辜月答案不变:“太贵了,我不能?收。”
借口,分?明就是想让他难堪。
白辜月认真?反问:“贺鸣珂,你是不是无法理解便宜和贵的概念?”
贺鸣珂撇嘴:“我为什么要理解。”
“好吧。”
突然的妥协使贺鸣珂紧张起来,他又想起裴绍西说的,白辜月和他不是一?个世界里的人。她最讨厌的就是他。
该死,他为什么老是想起那?个家伙的话?白辜月讨厌谁喜欢谁,他又不在乎!
马上要走到出口了。隐隐能?看到前方一?点光。
贺鸣珂忍不住问:“喂,白辜月。”
“嗯?”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我为什么要‘很讨厌你’?”白辜月回头看他,平静地回答,“我并不讨厌你,贺鸣珂。”
贺鸣珂眨眼?,“真?的?我不是你最讨厌的人?”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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