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
她想问,你怎么在这儿,以及为什么心情不好。
可是视线触及到迟南夏的微信头像。
极简风,黑色背景正中央有一点点的星火。
很有迟南夏个人的风格。
姜翘又不敢问了。
她不确定这个时候问是不是一个好的时机。
以她对迟南夏的了解,他很内化,有很容易张扬的外表,很显赫的家世,但与之外在条件相矛盾的,他低调、他孤僻、他不爱出风头,他很害怕受伤。
在他正疲惫时、正烦躁时,她去问你怎么了,是不是又一场隐形的伤害。
让他再看到伤口。
姜翘抿唇,握着手机迟迟不敢动作。
车继续往前走。
姜海打完了电话,扭过脸,指着一处掩映在树木中,只露出房顶的建筑说:“小翘,这老街啊,真是难得建了个大工程……”
姜翘收回心神,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
房顶漆白色的,几栋连在一起,像一个个精巧的积木。
“前几年,w市的一个老板跑到这儿,说什么也要建个疗养院,建成那天还请了明星宣传,在里面住一个月啊,不知道多贵……”姜海随口叨叨两句,把手里拎的吃的整理两下。
姜翘也当个小消息听听,附和两句,准备过去了。
收回目光时,正好略过迟南夏出来的巷子。
那儿……似乎和疗养院的出口相连。
……
与疗养院相连?
他是去了疗养院吗?
他去看了谁?
是情况不太好吗?
为什么脸色那么差?
一个个问题砸到她的脑海,心跳在不受控制地剧烈跳动。
她像一个寻宝的猎人,在今天侥幸看见了宝藏下神秘的一角。
虽然只是一点点,还有无数片等待她却发觉,但是总算往前迈进了一步。
“爸,你知道这个疗养院住的都是什么人吗?”姜翘突然直起身问。
“你这孩子,咋咋呼呼的。我想想……好像是专门给那些这儿出了错误的人住的。”
他说着,拿手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这儿?
脑子吗?
姜翘顿了顿,手机被她的体温握得温热。
前座的大妈听姜海说起疗养院,也侧过身来:“不知道谁把这种东西建到这儿来。万一那天有人跑出来,害了我们,自己是个神经病,也别害别人啊,搞得人心惶惶的,我看这神经病都不用治了,干脆跳河淹死得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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