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笑了,”司亲谦虚的说道。
冯全泽给了旁边几人使眼色。
胡子男立马反应过来,端起酒壶给司亲满上,“司公子海量,在下佩服,敬你一杯,我干了,你随意。”
对方都这么说话,司亲也得干了。幸亏来之前做好准备,袖子里提前塞了一块棉花,这样千杯不醉也不会露馅。
胡子男坐下后,另一个人站起来敬酒。
几个人轮番轰炸。
察觉时机差不多了,司机开始装醉。这年头为了送个情报还要做戏,太难了。
司亲站起身,摇晃的往外走,“不行了,不能再喝了,喝不下了。”
胡子男起身拉住司亲,“别着急走嘛,最后一杯,不喝就是不给我们这些人面子。”
司亲拗不过,又被拉回位子上。
坐下后嘴里还嘟囔着,“喝不了~喝不了~”。
“公子还记得自己在哪吗?”冯全泽试探性问道。
“记得、酒楼。”司亲趴在桌子上答话,“我、有点、困,你们、别吵我!”
见司亲要睡着了,冯全泽赶紧接着问,“你手上真的有周三元的把柄?”
“嗯,“司亲晃了晃脑袋。
冯全泽:“可以说说吗?“
司亲开始变得含糊不清:“蜀州有个金矿,知府将矿占位私有,而且每年的六成都会分给周三元。“
冯全泽:“你是从何知晓的?”
“前几个月,我偷偷潜入……”司亲说一半人睡着了。
得到消息后,包厢里的几人都离席,走之前冯全泽让胡子男派人去验证这个消息。
待房间里没了动静,司亲抬起头,眼睛里丁点醉意都没有。
回到自己的包厢,慢悠悠的吃饭。
酒足饭饱后才出了酒楼。
出了门后,司亲察觉不对劲,好像有人跟在后面。
为了摆脱跟踪之人,只能加快脚步。
还未走出青苔巷,司亲被一棍子敲晕。
结果,路上晃晃悠悠的又把她给颠醒。
不仅眼睛给蒙上,双手双脚还被捆上,嘴巴也被塞上破布。
司亲听到马车外面有人赶车的声音,可车厢内却一片寂静。于是,拱掉蒙住眼睛的布。果然,车厢内一个人都没有。
司亲蜷缩着身体,把膝盖弯曲到胸膛,脑袋凑到膝盖前,夹住嘴上的破布,用力扯了出来。
“呼……”司亲深呼吸,静静地听外面两个男人讲话。
声音粗犷的男人说道:“干了这票,我们就金盆洗手。”
另一个声音无力的男人说道:“可是我还想再干一票,我老娘病重,将家里的所有银两都掏空了。而且,我也到了成家的年纪,没有点积蓄,如何娶得到夫人。”
“你娘的病还没好吗?”粗犷男问道。
无力男叹了口气,“大夫说好不了,得精贵的养着。”
“要不你直接……”粗犷男做了个摸脖的动作。
“你疯了!”无力男直接拒绝,“羔羊尚有反哺之恩,何况我们是人,哪有弑母的道理。父母辛辛苦苦将我养大,我不能好吃好喝的供着,就已经很愧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