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行手里刚拿了本美学书籍,灵感一闪:“不如你做个画册送给他。”
许诺觉得这就是个馊主意:“哪有人把自己的画做成画册送人的……”
要是功成名就的画家还好说,他就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画手,最高的成就也就是代工画过几幅文学作品的插画,还是不留名的那种。
赵璟行又不是叫他用自己的话:“你们不是一起给美术班上课吗,应该有很多共创的草图,整理也一下应该效果不错。”
草图——许诺怔愣了一下。
确实有。
有的时候在许诺在课上画的图来不及完成,江燃会帮他完成润色和细节,那些都是教案材料的一部分,全在许诺的办公室里。
准确来说的,是许诺一直以为它们在自己的柜子里。
许诺的办公室是储藏间腾出来的,只有两个书柜和一张掉皮的桌子的,找起来很轻松。
结果许诺一张江燃的画也没找到,连那些共创的草图都不见了。
许诺的第一反应是被偷走了的。
可谁会偷这些画纸呢?而且只有江燃的画不见了,那些草稿上面又没有署名,除了画这些画的人谁还能分得清?
“破案了。”赵璟行率先看到了桌脚下烧得黑乎乎的铁皮垃圾桶。
许诺看了一眼桶底,那么多稿纸留下来的只有薄薄的一层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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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买尔的店——
小小的旅店房间里,张梨初的行李袋躺在地上,里面的东西很少,最占地方的就是他的两套换洗衣服,张梨初正盘腿坐在地上那床当桌子写着什么东西。
他写着写着突然停笔,看向坐在床边的江燃:“你的伤口真的不要紧吗?我们可以再多呆几天,我不着急。”
江燃抱着一个四四方方的鞋盒,正研究里面奇奇怪怪的的小玩意:“医生说可以了,人家做心脏手术的半个月也都出院了。”
他拿起一本松松垮垮、饱经蹉跎的笔记本:“这是什么?”
张梨初瞅了一眼:“我的旅行日记。”
??这年头了居然还有人用这玩意儿写日记,不都直接在微博上发图文么。
“那你写的又是什么?”江燃估摸着他写了快五分钟了,一眼瞟过去满满一页全是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