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江闻言,看了一眼段绝尘。
他到是无所谓,只看这小畜生想不想动弹。
段绝尘忽然放下碗筷,用行动表示他不愿意。
他只想跟林晚江黏在一起,哪也不想去。
师兄见状,暗暗掐了他一下,忽而一笑:“好啊,江儿也思念那二位长老了!”
刚小畜生惹的他羞恼,如今也算报复回去。
定好了去向几人加快速度,因皆为男子食量都不算小。
柳如夜半盏茶的功夫,三人便吃完了满桌的肉。
小畜生始终闷闷不乐,但他不敢说什么,师兄一瞪眼就没了脾气。
许金蝉暗暗打量这二人的互动,心内只觉有趣,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他同柳如夜那时也是这般,表面主仆实则每晚都会同桌吃饭。
饭桌之上他话最多,吃东西也挑剔的很,而柳如夜始终沉默,好似生来就这般性子。
但到了最后,这人总会默默吃下他不愿吃的,连剩下的饭也毫不嫌弃。
那时的柳如夜待他极好,忠诚的似一条狗。
但这话绝非贬义。
因这人在榻上时,有力而灵活的腰身也像一条狗,却是条疯狗。
四人行至山间,夜路崎岖难辨方向。
柳如夜在前引路,始终握住许金蝉的手,恐他滚落山崖。
林晚江同段绝尘默默跟随,悄然十指紧扣,相视而笑。
行了片刻,手掌赫然一痛,林晚江蹙眉看向段绝尘,忽而愣住。
他见少年也停下了脚步,望向周遭眸间赤红。
握着他的手掌不断发抖,连呼吸也变的急促沉重。
师兄察觉异常,低声唤了句:“阿尘?”
少年猛然回神,扯起嘴角勉强一笑,哑声道:“无事,有些累了。”
语必,牵着林晚江继续前行,却始终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不消片刻,前方现出幽幽烛火,一方小筑立于山间。
竹制的围墙素净清雅,院门上头悬着牌匾,镌有四字’紫气东来‘。
字迹飘逸笔锋桀骜,无需去猜也知何人所落。
’紫‘为谐音又为颜色,一语双关。
刚欲唤北冥闻开结界,忽闻一声夹杂哽咽的怒吼:“北冥闻!你给老子去死!!!”
四人脚步一顿,知这二人许是吵架了,只得先静待
卧房内的魏梓琪红着眼眶,臌胀的孕肚格外明显,正被人抱在怀里拍背安抚。
但北冥闻何事都未做,只是随着月份增加,魏梓琪愈发暴躁。
“是我不对,莫要气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