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玉清风惨白的面色,终于有了些血色。
见房内并无旁人,低声唤道:“哥哥。”
司空予指尖一抖,恍惚间纱带滚落一地,溅起的血珠染红衣摆。
这称呼他许久未曾听闻,却不止是玉清风唤过。
极力控制喘息,颤声应答道:“阿止。”
此为玉清风原名,司空止。
闻得房内似有似无的闲谈,晏长安再也控制不住。
上前轻敲门扉,低声询问:“结束了吗?”
北冥闻缓步上前,一把推开门扉,对着晏长安随手丢去帕巾。
因松了口气,也调侃道:“小娘子,还不给你玉哥哥,擦擦身子?”
玉清风浑身是血,如今还不可沐浴,光想想便够他难受的。
晏长安未听懂,却并不在乎旁人叫什么,抓着帕巾直接冲了进去。
忽闻浓郁血腥,抬眼一看,心内钝痛难忍。
玉清风正半卧在软塌上,漏出的腿包着渗血的纱带。
满头青丝凌乱不堪,无血色的双颊,瞧着愈发瘦弱。
垂眸一看锦被,上头血迹斑驳。
身下的软塌也湿了几块,绯红的血珠不断滚落,自地面汇聚大滩血迹。
晏长安踉跄朝前,跪于榻旁握住玉清风的手,颤声说着:“玉哥哥,你受苦了。”
他又对秦若依动了杀心,如今也是最强烈的一回。
若‘有幸’得见此人,即便是个女子,他也要杀之而后快。
玉清风虚弱一笑,抬手抚了抚晏长安的发,柔声道:“我无事,长安忧心了。”
语必,忽见众人皆走了进来,晏长安急忙拉起锦被,生怕旁人看他玉哥哥的身子。
可他不知二人这幅样子,更像刚产子后的小夫妻
林晚江见晏长安碍事,直接薅住头发将人甩到一旁,自己补上位置跪了下去。
轻轻握住师尊的手,红着眼眶一言不发。
安抚一个又来一个,可玉清风愿意,心里头也是暖的。
故技重施,摸了摸头发,却对着司空予道:“这是我大徒弟,姓林名晚江,字焕泽。”
话一出口,忽然想起司空予看不见,急忙道:“江儿,打声招呼。”
林晚江乖巧点头,对着正在净手的公子道:“司空公子,多谢了。”
司空予擦了擦手,回眸笑道:“闻声音,便知是个俊俏公子。”
段绝尘闻言,多看了司空予几眼,只觉这人善言辞且诚实。
师兄嗓音如天籁,骂人也是好听的。
玉清风看了一眼段绝尘,又道:“这是我二徒弟,姓段名绝尘,未及冠暂无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