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内愈发痛楚,说不清道不明,呼吸急促间脑中眩晕混沌。
平静了半晌,玉清风忽然起身。
披上一袭莹白,挽起半湿的墨发,抬眸间一如往常。
夜色渐浓,玉清风和衣而眠。
透过轻纱幔帐,忽见一少年身影,正站于窗边,垂着眸沉默不语。
嗅到一阵血腥,玉清风蹙眉。
细细打量,原是少年紧握的双拳,骨节之处血肉模糊。
血珠不断滚落,润湿铺在门廊处的石板。
也不知他去了何处发泄,怕是有棵树遭了殃。
玉清风淡道:“身体发肤受之父母,莫要自糟自践。”
不知这人醒了,少年身子一抖,想要进来却犹豫不决。
哐当一声,门扉忽而大敞,玉清风又道:“进来睡觉。”
少年闻言,抬手揉了揉眼角,小心翼翼的走到榻旁。
他想说些什么,却不知如何开口,鼻间酸涩又要克制眼泪。
玉清风撩起幔帐,抬眸望向晏长安,轻声道:“手给我。”
少年闻言,虽不知他何意,却也乖巧听话。
手腕被玉清风握住,掌心温暖干燥,令人无端安心。
玉清风抬手,一道灵流自他掌心而出。
似缠绵溪水,娟娟流过,为少年处理伤口。
晏长安薄唇紧抿,抬眸偷瞧玉清风。
见这人面色如常,忍了又忍,还是开了口:
“长安长安不该,说说那些话。”
开口既泪崩,少年嗓音哽咽,又一次落了眼泪。
玉清风勉强一笑,嗓音平静:“无事,下次莫要无礼。”
话音刚落,忽然被人抱住,肩胛湿润耳畔传来哭声。
晏长安心内痛楚,只能紧紧抱住这人腰身。
想要述说心意,却时刻谨记玉清风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