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关山没接话,只是反问道:“至宝遗失,何物可镇山门?”
玉清风无奈叹气,也没有继续为晏长安说话,只是问道:
“那东西还没消息?”
晏关山点了点头:“还在寻,只盼还未落入魔族之手。”
眼见话题逐渐沉闷,晏关山忽然笑道:
“师弟这孤家寡人多年,何时给江儿他们寻个师娘?”
玉清风一愣,只是低声道:“师兄又拿我打趣,我一人早已习惯了。”
晏关山笑了笑没有接话,也没有注意到玉清风眸间忽而升起的落寞。
林晚江和段绝尘刚把晏长安送回房,便前后而行一路无话。
行至青囊峰,林晚江见段绝尘依旧跟着自己,他皱了皱眉:
“阿尘先回去吧,我再去看看长安。”
说罢,不等段绝尘答话,林晚江转身朝着反向而行。
一路行至晏长安院中,敲了几下却无人应答。
“不在房里?”
林晚江心内疑惑,只得自己推开房门。
嘎吱一声,浓郁的酒气迎面扑来。
林晚江一抬眼,便见少年坐于地上,衣衫半敞发髻凌乱,四周还散落着空酒坛。
他好似醉了,连林晚江来也了不知,抓起一坛又要往嘴里灌。
林晚江急忙上前,一把夺过那酒坛,见他这模样忍不住苛责道:
“晏长安,你犯什么浑?不要命了?”
他背脊的鞭伤刚被处理好,如今万万不得沾酒水。
且这十二峰内不得饮酒,若被发现按律又是五十戒鞭。
更别提他这院子就在掌罚的择玉峰内,就在他爹眼皮底下。
林晚江见他不语,索性弯下腰开始收拾酒坛。
他无奈道:“若叫掌门发现了,你这一月都别想下榻了。”
晏长安一听到晏关山,忽然低声道:
“那便打死我吧,他本就本就瞧不上我。”
林晚江闻言,便蹲下身子望着他,指尖轻戳他的额头。
“又犯浑,掌门就你这一个儿子,严厉些也是对的。”
晏长安摇了摇头,只是垂着眸哑声道:
“若我死了,他便可以毫无顾虑的再娶一个。”
他哽咽道:“也无须无须”
“在我这废物身上,浪费时间”
窗外暖阳洒落,却偏生没照到晏长安,他的眸间很暗淡,幽深好似一滩死水。
林晚江刚要出声安慰,却突然被他抱住。
耳畔传来压抑的哽咽声,林晚江叹了口气,轻轻拍着他的背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