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玉清风的抗拒,许是这人只想休息。
见晏长安躺下,玉清风合上衣襟,有些僵硬的躺在他身旁。
谁知刚调整好位置,一只手臂便被少年抱住。
晏长安挪了挪位置,整个人贴在玉清风身上。
脸颊蹭着颈窝,那模样亲昵无比。
见他只是这般,玉清风松了口气,整个人也放松了些。
他尚有话想说,如今这时机也算不错。
侧眸望向少年,玉清风淡道:“长安,若我不参加典礼,你可会怪我?”
少年知他所说,还未细思便摇了摇头。
那婚事他不在乎,反正他自己都不会参加。
玉清风见他这般妥协,心内说不出的酸涩,他自顾自说着:
“不怪我便好,你大婚当天,我会离开天海三清,此事已同掌门打过招呼了。”
晏长安闻言,只是问道:“你要去哪?”
无关玉清风去哪,他都不会给这人机会。
出逃计划已定,绝不更变。
玉清风未接话,并非不愿说给晏长安听,而是他也不知如何解释。
他要回一趟族里,离这里很远的地方。
他不知能否成功入内,也不确定父母的书籍是否尚在。
一切仅凭运气。
今夜,众人各怀心思,安眠能有几人?
柳如夜便是其中之一。
龙泉峰早已熄烛,可柳如夜院中依旧通明骤亮。
虽说后日才出发,但他今夜便备好了行礼。
他要下山,在客栈住几日,顺便采买些东西。
等林晚江和段绝尘出发时,直接来寻他即可。
这般麻烦,只因要躲开许金蝉,趁着这人今夜还未过来。
思及此处,柳如夜眉头紧蹙。
这些天他被许金蝉日夜纠缠,尘封的心绪,险些再次沦陷。
可他受够了,早就受够了。
他是个人,不是许金蝉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狗。
忆起昨日的耻辱,柳如夜拿起行礼,抬手熄了烛火,行于月色下脚步匆匆。
不知行了多久,身后忽传脚步,柳如夜脚步一顿。
又是许金蝉。
“阿夜这是要去哪?不知我会来吗?”
戏谑的嗓音,听的柳如夜杀意翻涌。
回眸同他对视,他冷道:“去找旁人。”
昨夜,他二人修行太过顺利,是那种还未准备好,却意料之外的顺利。
月色下的美人笑的勾魂,靠近他耳畔,说自己刚从旁人榻上下来。
微一感受,果真柔软至极。
就这一句,险些令他发了疯,更是发狠般的折磨了这人一整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