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这神情,晏长安心内打鼓,千般气焰全消。
刚欲转身逃离,忽听一声轻语:“过来。”
嗓音极柔,却令人心底打憷。
晏长安捂住颈子,缓步靠近玉清风,可每一步如千斤重。
滚烫的魔血顺着指缝流淌,铺于地面的鎏金兽皮已被烫出腥气。
玉清风一直望着他,唇角已被魔血灼的发红,又道:“靠近点,手松开。”
晏长安喉结滚了滚,还是照办。
血红的瞳仁一震,玉清风竟张开嘴,轻轻为他舔舐颈间伤口。
侧眸望着他,柔声问道:“疼吗?”
晏长安心如擂鼓,木讷的点了点头。
这伤虽不如火海与堕崖,但玉清风赠的总是痛的。
玉清风笑了笑,嗓音愈发轻柔:“长安不疼,我在呢。”
闻这三字,晏长安眼眶湿红,欲落泪却流不出。
猛然将人抱住,低声道:“我不该这般说,我我”
心悦你,始终说不出口。
惶恐遭到嘲讽,再赠上几句冷言,他会彻底发狂。
玉清风也红了眼眶,侧头吻着自己咬出的伤,温声道:“我愿嫁你,做小无妨,双‘玉’在怀也无妨。”
晏长安眸间轻颤,面对这番隐忍之言,愈发不敢开口。
玉清风无谓一笑,又道:“但你要在大婚当晚,解开我的灵脉。”
晏长安蹙眉,一把将人放开,冷声道:“做梦。”
玉清风也不急,再次转移话题:“抱着我,我很冷。”
语必,看向窗外细雨,瘦弱的肩胛抖了几下。
晏长安见状,只得认命继续抱着,同他交颈。
玉清风见他乖顺,柔声劝说:“我又逃不掉,长安怕什么?”
晏长安不语,他知玉清风很强,若解开灵脉无异于放虎归山。
玉清风见他不答,忽而眉头紧蹙,哑声道:“腿好疼,被拴着气血不通。”
晏长安垂眸,见那束缚锁链的脚裸微微肿胀,尤其是左脚。
想了半晌,一丝魔气缠绕,将双脚的玄铁生生掰断。
咔嚓一声,锁链落地,可修长的双腿转瞬间,便缠住了晏长安的腰。
耳畔是轻笑:“长安,帮我揉揉。”
嗓音温柔至极,狗男人再次倒戈,下意识跪在地上为他揉着脚裸。
玉清风垂眸看他,几缕青丝迎风而动,额间有些麻痒。
他又道:“手腕也松了吧,有你在我哪都不去。”
晏长安不语,束缚双腕的锁链却怦然碎裂,哗啦一声尽数落于地上。
玉清风没了束缚,直接下了床榻。
习惯性的把晏长安抱在怀里,柔声安抚:“长安,你解开我的灵脉吧,现在我无法调息,左腿痛的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