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清风本是欣喜,可翻开第一页便觉不对,借着烛火映照,上头文字不多竟是本画册。
忽听哗啦一声,玉清风丢掉本子,瞬间翻身一言不发。
他终知此为何物,惹的心如擂鼓双颊滚烫。
烛火骤熄,耳畔传来低笑:“怎地不看了?”
玉清风喉结滚了滚,颤声问道:“为何看这个?”
晏长安又是一笑,自身后抱住了他,附耳轻语:“有何不能看?”
耳畔气息灼热,玉清风哑声道:“长安未未及冠!”
无关魔界时辰,在他这算晏长安距冠礼还差几个月。
晏长安哦了一声,忽然问道:“可长安已成亲,未及冠又何妨?”
见玉清风不语,男人缓缓靠近,薄唇紧贴耳廓:“读书是好的,不对吗?”
察觉异状,玉清风背脊一僵,忙道:“长安,不可胡来!”
他知晏长安始终隐忍,如今更不能前功尽弃。
“你可信我?”忽闻低语,惹的玉清风不知所措。
男人又道:“长安不要子嗣,只要玉哥哥一人。”
话音刚落,二人交颈相叠,窗外月影斑驳,又一对无安眠
一行九人一豹,旁人皆要了一房一榻,唯独元思锦要了有软塌的客房。
萧北正躺在上头,时不时偷看卧于幔帐之内的人,辗转难眠。
房内早已熄烛,元思锦呼吸又清浅,若非可感受气息,还以为是他自己在房内。
又是一个翻身,软塌下的木脚嘎吱作响,榻上人终是开了口:“萧北,你安静些。”
嗓音沙哑略带薄怒,应是快睡着又被吵醒了。
萧北闻言不敢再动,但他许久未见元思锦,如今二人又共处一室,漫漫长夜何其不甘?
思量半晌,他开了口:“思锦,这头有些冷。”
此时虽已入深秋,但南疆四季温暖,不热已是难得又怎会冷?
元思锦知他心思,可明日还有大事,今夜无心风月。
见他不接话,萧北又道:“思锦,我心口疼。”
嗓音压的极低,为求真还刻意摁压包扎心头的纱带。
元思锦嗅到丝丝血气,这才坐起身子,透过幔帐望向萧北。
他问道:“伤口又裂了?”
萧北点了点头,低声道:“翻身时压到了。”
元思锦撩开幔帐急忙下了榻,借着窗外月色,他见那纱带果真渗了血。
“怎地不小心些?”元思锦蹙眉,恨不得现在就把萧北打晕,让他安生睡一晚。
刚欲起身燃烛,手腕却被扯住,身后嗓音低沉:“我想去榻上,会舒服些。”
元思锦并无异议,回眸说道:“去吧,我睡这也可。”
语必,又要去榻上抱一床被,可萧北依旧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