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的一切,皆是阿蛮不能理解的
他见北冥闻身穿薄纱,只漏出一个背影,脑后披散的墨发随风摇曳,带动银铃叮当作响。
魏梓琪也在窗边,被他遮挡的严严实实,只能看到纯黑的衣摆落于脚边。
北冥闻回眸,美艳的侧脸阴冷,他沉声道:“滚出去”
男人嗓音沙哑,怒意甚是明显。
阿蛮浑身一抖,依旧咬牙道:“师尊,阿蛮犯了错!”
北冥闻刚欲开口,却听魏梓琪道:“阿蛮你你先出去!”
似在隐忍,略带哽咽。
阿蛮急忙应了一声,唤出蒲泽毫不犹豫的关了房门。
门扉一合,便闻得内里穿衣声响,淅淅索索动作利落。
鼻间隐绕花香,阿蛮不敢想多,却又下意识脑补旖旎春光。
他尚记得,北冥闻曾说他与魏梓琪是修行,但这修行总是奇怪的。
令他无端想到情字,而非冰冷。
不消片刻,门扉又被开启,轻佻的薄纱落于窗边,北冥闻衣着黛紫常服。
手腕银铃未及摘下,拍了一下阿蛮的脑袋,连声音都是清脆的。
男人冷语:“何事?”
咬牙切齿,好似要将阿蛮撕碎。
蒲泽刚欲低吼,便被阿蛮瞪了一眼,刹时气焰全消。
阿蛮缩了缩脖子,低声道:“蒲泽进了温泉,店家要阿蛮赔银钱。”
魏梓琪闻声也走了过来,依旧身着宽大衣袍,脊背稍稍弯起,掩耳盗铃之势。
他怒道:“你啊!连个豹子都看不住!下次这样就别带了!”
魏梓琪语气虽凶悍,却也解开钱袋丢给阿蛮:“去陪吧,咱们理亏。”
又要记下一笔,回去要晏关山报销,他大师兄有钱。
阿蛮抬手接过,急忙道谢:“多谢魏长老,多谢师尊!”
语必,匆忙带着蒲泽离去,一眼都不敢多看。
待人走远,魏梓琪终缓一口气,低声问道:“阿蛮可是看见了?”
这般事被撞见只觉窘迫,最怕的还是孕肚被发现。
北冥闻知魏梓琪何意,安抚道:“我这徒弟呆的很。”
魏梓琪又缓一口气,开口骂道:“皆因你个孙子!大晚上发浪!”
语必,揉了揉鼻子,刚还流过鼻血,如今内里发酸。
北冥闻回眸一笑,长臂一抬将人抱了起来。
垂眸安抚道:“放心,这孩子早晚要见光,到时便说我生的,且看何人敢多言?”
魏梓琪打了他一下,难得没有继续骂,抿着唇偷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