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子原压低声音道:“小可赵子原……”
话未说完,已有两人飞扑而至。这两人双掌并举,“呼呼”有若雷鸣,分向赵子原一左一右攻到。
他俩帽子虽然压的很低,可是赵子原一眼便看了出来,惊道:“原来是你们两个?”
原来那两人非别,一是暖兔,一是烘兔,他俩身上都着了兵丁衣裳,若不是赵子原认得他们,几乎不会相信自己的眼睛。
暖兔怔了一怔,道:“你识得咱们?”
赵子原沉声道:“你俩不是鞑子暖兔和烘兔么?哼,你们久已和魏宗贤勾结,陷害忠良……”
烘兔豪声道:“老子认出你了,你是赵子原!”
暖兔大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撞进来,你死定了!”
说话之时,两人已抢攻过来。
赵子原此刻功力已非同凡响,他微微一震,已用掌劲把两人攻势逼住,回头对张首辅叫道:“首辅听见了么?魏阉己勾结鞑子冒充官兵,企图阻止咱们迎救首辅!”
张首辅初闻此言心中颇为激动,但在一刹那之后,他突然喟然叹道:“罢了,罢了……”
赵子原见他一付感慨模样,其余没有丝毫表示,急声道:“草民请首辅振作一点,现在不是感喟的时候!”
张首辅道:“谢谢壮士,我意已决!”
赵子原道:“首辅一人事小,天下苍生事大,草民敬乞首辅善择!”
张首辅叹了口气,不再言语。
暖兔冷哼道:“小子,你的话说完了没有?”
赵子原大喝道:“你们两个死定了!”
双掌一分,九玄神功已应手发出,只听勺轰”然一声,暖兔和烘兔两人已被震飞而出!
赵子原再不迟疑,“呼”地一掌劈开了囚禁张首辅的牢房铁栅大门。
张首辅霍然而起,道:“壮士非陷居正于不忠么?”
赵子原悲愤的道:“主上昏庸,听信谗言,首辅一身系天下安危,实是不可全凭愚忠行事,要知强敌虎视于外,宦党把权于内,非首辅不能拯民于水火,草民今夜非救首辅脱天牢不可!”
他说的慷慨激昂,字字铿锵,张首辅默然无语。
就在这时,忽听一人喝道:“赵子原,你好大的胆子!”
赵子原转脸一望,来者却是狄一飞。
狄一飞身上也穿了一袭兵丁服装,赵子原睹状不由气往上冒,怒道:“狄一飞,赵某人现在终于识破你们的好谋了!”
他随即对张首辅道:“首辅,此人又是一名鞑子,他之能混入兵丁之中,显见鞑子已和魏阉勾结,必欲制首辅于死命不可!”
张首辅两眼一睁,喝道:“尔果是挞子么?”
狄一飞好猾一笑道:“某家虽非汉人,但现在却是大明兵丁!”
张首辅两眼血红的道:“魏阉,魏阉,你果然勾结鞑子欲陷于余……”
狄一飞哈哈笑道:“首辅现在也知道势穷力竭了吧?”
张首辅睁目喝道:“住嘴!”
狄一飞冷冷的道:“你权力已失,如今吓不倒任何人!”
赵子原怒道:“狄一飞,你敢对首辅无礼?”
狄一飞豪声道:“阶下之囚,能说某家无礼么?”
赵子原手掌一扬,忽听张首辅叫道:“赵壮士请慢一慢。”
赵子原躬身道:“首辅有何教愉?”
张首辅肃然道:“居正之为人,天日共见。赵壮士之好意,居正尽知,只是居正宁死也不敢作不忠不义之人,近来我已连上三本奏章,迄今毫无讯息,赵壮士既具有这么一身武功,居正有一事请托,万乞俯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