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昌泰显得一惊,捂着嘴心有余悸道,“若是暗访的话,那钦差岂不是非要在州扬府找个替罪羊出来,也好杀鸡儆猴?”
“六爷说的极是。”关于非点头称是,配合着搭腔道,“若是换作卑职做钦差,看到州扬府的众官吏都一窝蜂的围着六爷转,却对卑职来州扬的消息一概不知,卑职心里肯定也不喜欢。”
“既是州扬府的官吏都不懂规矩,那自然是要先找出个由头来,也好拿了人开刀,如此才能让州扬府的官吏都知道卑职已到州扬来的消息。”
“说的有道理。”宇文昌泰点了点头,吩咐道,“既是如此,你这几日就让牛管家派人出去多打听打听消息,看看州扬府哪里有什么大动静,咱们也好心里有个谱儿,若是让钦差捏了我的不是,拿了我来开刀这可就闹笑话了。”
“六爷多虑了,纵然六爷有什么不是,那也轮不到他一个小小的钦差来管的道理。”关于非说着就不由得笑了,“再说了,他就算是再不懂规矩,也知道您是贝勒,他又哪里会自己来触霉头。”
“呵呵,我也就随口那么一说,若他真有胆子敢来寻我的茬,那我高兴还不来及呢。”宇文昌泰伸了个懒腰,接着叹道,“在这待得太闷了,还不如有个人撞到我的木桩上,让我耍耍才有意思呢。”
“六爷这个心愿怕是要落空了。”关于非在一旁笑道,“就算是钦差来了,六爷愿不愿见且不说,单卑职这一关,他就难过的去!”
“行了,别在这吹牛皮了,若真是到了那个时候,也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胆子跟他叫嚣。”挥了挥手,宇文昌泰再次叮嘱道,“交代你的事情赶紧办,办好了我也好有空出去转转,来了一趟州扬,总不能连个漂亮姑娘也没见就回京了吧,这要是说出去我这六贝勒的脸还往哪放。”
“是,卑职这就去办。”
再次对视了宇文昌泰的眼睛,隐晦的点了点头,关于非这才恭声回了句,抱拳退了下去。而宇文昌泰继续沿着园子转悠,转了约有一盏茶的功夫,觉得无趣这便回了西院。
“贝勒爷”
“嗯”
习惯性应了一声,抬头却见跟自己行礼的是丫鬟牛兰,眼珠一转,含笑背着手走了过去,问道,“牛腩,你是打小便陪在玉福晋身边的,对不对?”
听六贝勒又唤自己‘牛腩’,拐着弯的嘲笑自己吐字不清,牛兰忍不住脸一红,低着头嘤嘤回道,“是,奴婢是府里的家生子,自小就侍候着福晋。”
“那你可知道在这州扬府,谁和凌大人有怨?”
“和老爷有怨?”停下手里熨烫衣服的活计儿,牛兰歪着头想了想,摇头答道,“老爷为人素来和善,奴婢不记得老爷和谁人结了怨。”
“贝勒爷为何如此问呢?”
“哦,我就是随口问问,没什么。”拿着折扇敲了敲下颌,宇文昌泰接着问道,“那在府上,凌大人可曾斥责过谁?”
“这可就多了。”牛兰浅浅笑了笑,掐着指头道,“像刘三哥,薛大哥,还有我哥哥,他们都被老爷训斥过。”
“我哥哥还哭了呢,夜里被我听到还骗我说是做了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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