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得六冲他挤了挤眼睛,接着道,“你的身手我可是很看好的,刘姐的性命交到你手上,你可得上点心。而这些个暗哨,等到我们想传递消息的时候,自然就能派上用场。”
“成吧,你们的心思我老朱是摸不透,这些个粗活累活你们只管指派就是,我老朱一应全接下。”
笑着点了点头,石得六看向一旁的邢乌森,“邢老大,还缺什么你只管招呼,等咱们东西备齐了就着手收网捞鱼。”
“捞鱼的事儿你不用费心,老朱方才也说了,这事他来管,跑了一条鱼他全权负责,你也都听见了。”
随便一两句就被赶鸭子上架,朱戒重可不吃石得六那一套,“哎,石都统,这话我方才可没说,你别随便给我揽事。”
“老朱你别闹,你都说了粗活累活只管指派你,那捞鱼的事可不就得你亲自出马吗,难不成你还想让我来?”
说着,石得六指了指邢乌森,问向朱戒重,“或者,你想让邢老大去干?”
“算了,还是我老朱来吧,这捞鱼的事儿交给你们,我还真是有点不放心。”摇了摇头,朱戒重接着道,“算起来老朱我都出京都一个多月了,我要是再不回去,怕是我老娘又要生气了。”
“放心放心,用不了几日功夫了。”
当夜亥时,朱戒重带着刘姐离开了州杭府驿站。
“哐哐哐”
“哐哐哐”
“哐哐哐”
“等等,我这就来。”
天才擦擦亮,房门便如同打雷一般被人敲响,石得六随手拿起外袍穿上,打开了房门,却见来人是朱戒重。
“石都统,出事了。”
等石得六三人汇聚,朱戒重这才说出了事情的原委。
原来今早朱戒重离开黑水巷子前,顺道便又去了柴房密室,却不料那刺客竟然死了,经朱戒重查验,初步判断乃是中毒身亡。
“难道他们已经发现了我们北斗司的据点?”
“应该不会。”
邢乌森摇了摇头,“据点位置隐秘,且人手众多,就算是一只苍蝇也不会溜进去。而方才朱都司也说了,密室并无被人闯入的痕迹,那自然也就排除了外入作案的嫌疑。”
“你的意思是,有内奸?”
朱戒重霍然起身,低声喝道,“不可能,绝无可能。北斗司自成立以来,从未出过内奸,也绝不会有内奸的存在。”
“再说了,此次来州杭办差,跟随而来的都是我的心腹。除了几个橙门都员,黑水巷子里便都是我的手下。”
“难不成,邢副都统是在怀疑我老朱?”
邢乌森淡淡道,“我只是实话实说,并未针对任何人。”
“你还未针对?”
朱戒重脸色一沉,怒道,“橙门都员大多都在外探听消息,也仅有我的手下都在黑水巷子里,你这分明就是在指桑骂槐!”
房间的氛围突然变得剑拔弩张,石得六可不能眼睁睁看着情况越来越糟。
“二位消消气,在事情未查清楚之前我们谁也不能断言到底生了何事,倒不如我们一同去黑水巷子查个究竟,是黑是白自有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