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只粉红色的小兔子,只有肚皮那儿是极淡极淡的粉白色。
当傅年年重新爬回小床上之后,短手短脚的他就像是一只摊开了肚皮没有丝毫警惕心的傻兔子,只会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瞅着人。
他那两只粉红色的兔兔耳朵就耷拉在一边,兴奋的晕红的小脸蛋儿让他看起来跟面团似的柔软,总让人克制不住想上去戳他两下的冲动。
楚淮舟迟疑了一会儿,在傅年年黏人的小眼神中伸手指戳了戳他软敷敷的小肚皮,怕痒的傅年年又团成一团在床上滚来滚去,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因为穿得多,楚淮舟怕他闹起来出汗,所以只逗了他一小会儿就停下了,倒是傅年年一直乐呵呵的,还想再跟他玩闹一会儿。
傅年年甜甜笑着撒娇:“主人很少有时间能这样陪着年年玩,年年希望这样快乐的时间再多一些嘛~再玩一会儿嘛~”
他说这话的时候,纯粹是在说他心底真正的渴望,单纯的眼底看不出半分刻意。
楚淮舟的确没有足够的时间可以陪着傅年年玩。
他忙着工作。
哪怕之前他也曾在工作的时候开着游戏,那充其量也不过只是待在傅年年能看到的地方,而不是陪着他玩。
对傅年年来说,大概只有这样的互动,才是他真正喜欢的,尽管之前的那些相处的时光,他也一样非常喜欢。
这么一想,他一天中能陪小家伙玩耍的时间并不长。
养只小猫小狗什么的,还要腾出时间来陪着他们玩耍,消磨精力,那在傅年年这儿也是一样。
这一会儿,楚淮舟倒是觉得自己对傅年年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好,不然也不至于要等到这时候小家伙自己说了,他才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蓦得柔和了嗓音,低声道:“年年想玩,就再玩一会儿。”
傅年年眼睛一亮,翘着小短手和小短腿准备对抗他主人戳他肚皮的手指,却不想楚淮舟的指尖直接落在了他的脑袋上。
温柔的抚摸,力道相当克制,傅年年的小耳朵一阵酥酥麻麻的,人也晕乎乎的,迷迷瞪瞪地放松了身体,瘫在那儿让楚淮舟给他摸摸脑袋和小耳朵。
此刻的傅年年只觉得自己非常安心。
主人,是他一直以来都渴求的。
因为那些没人要的日子,所以傅年年就觉得有了主人,他才是最安全的。
而他热乎的手掌,能最大程度地继续傅年年安全感。
大概是这种被人安抚着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傅年年沉浸其中,慢慢就闭上了眼睛,呼吸都放缓,就快要睡着了。
到底是白天还在自个儿做任务的崽崽,看着精神,实际还是累的。
楚淮舟正想着等小家伙睡熟了以后扯过被子来给他盖上,下一秒迷迷糊糊的傅年年动了动胳膊,不安分的小手不知不觉地摸上了自己新得的小尾巴。
他大概只是想找个东西摸摸,还不知道他手里的是他睡衣上的小尾巴。
脑袋上热乎乎地舒服,傅年年恍惚地捏了下手:啊,年年手上抓着的是什么呀?有点软,有点好捏~但是想不起来是什么了。。。。。。
他下意识地抓啊抓,又下意识地往外拉,好像他之前已经做过这样的动作,所以分外熟悉。
楚淮舟就笑着看他手上的小动作,甚至还放轻了手上的力道,不去惊扰他。
一下,两下,三下。。。。。。第不知道多少次拉长了他的兔兔尾巴的傅年年手上越来越用力,终于没能再牢牢抓住他的小尾巴,只听“啪”一下,屁股上挨了一下的傅年年直接跳了起来,那点被楚淮舟揉出来的瞌睡虫都消失了个干净。
“是谁!是谁打年年?!”傅年年站在小床上左看右看,先排除了正盯着他的楚淮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