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别慌,小少爷只是晕倒了,晕倒!”正在检查的管家用手绢把麦尔肯脖子上的血痕擦干净,被伪造成一刀抹喉的场面被戳破,萨伦公爵这才把气喘匀,又想到暂时没有身影的季安宁,心脏又提到嗓子眼,如果季安宁在他这里失踪,那么诺兰斯……
周围的空气寒冷刺骨,诺兰斯的身边几乎没有人敢靠近,他已经完全感受不到季安宁的气息,包括精神力。有人抢走了他的宝贝,就在他的眼皮底下!
被这么凉的空气一刺激萨伦公爵立马反应过来,下令:“封锁公爵府,把表少爷找出来!”
就在周围一片混乱的时候,一道清雅的声音带着笑音儿,就在不远处响起,“不用了,我在这儿。”
季安宁摘下斗篷上的帽子,有些歉意的说:“抱歉,刚才有个奇怪的人跟我说了好些奇怪的话,又是礼物又是认亲,耽误了一点时间。”
萨伦公爵心里一松。
诺兰斯脸色阴沉如水。
季安宁走过去,把身后的斗篷摘下来,披在诺兰斯的背上,柔声说:“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诺兰斯抓着季安宁的手,也没再继续这个话题,“我们走吧。”
“嗯。”
萨伦公爵送走季安宁和诺兰斯,回到房内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悄悄松了口气。
黑暗中有个人影渐渐显露出身形,声音有些苍老,语调却不怎么正经,“看在都是老头的份上我也不为难你了,你那宝贝孙子回去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不听话,下次就给你玩儿真的,懂不懂?”
萨伦公爵吐了口气,今天只是睡一觉就好了,如果不听话,下次就真的送他一具尸体。萨伦公爵满面愁容,都是老头子,何苦为难老头子,这种恶作剧,也只有这种人能做得出来。
季安宁也吐了口气,心情有些微妙。
诺兰斯紧紧抱着他,有种失而复得的珍视感。
季安宁趴在诺兰斯的怀里,闷闷的说:“刚才遇到一个奇怪的老人,说了一些奇怪的话,我现在总感觉自己有点儿懵。”
“这个斗篷?”
“他送我的礼物,据说藏在里面能把整个人都隐藏起来,想宰了谁都可以暗搓搓的,你经常处在危险的境地,所以……”季安宁模仿着那位老人的口气,面不改色的撒谎,随后就被诺兰斯捏住下巴,一个热辣的带着惩罚性的吻直接堵嘴。
季安宁脑子更懵了,他说错了什么?知道他在撒谎?还是被他感动了?差好多好吗?
直到被晕晕乎乎带回战舰,季安宁才有种这就是命的即视感。被诺兰斯强硬的抱上床,季安宁眼珠子直转,想找借口却又觉得太矫情,诺兰斯明显是想开荤的节奏,被打断了一次又受了点刺激,这次明显是不想改主意了。
身上的衣服一件一件被剥光,太子殿下有种要检查自己领地的意思,季安宁身上在训练时微微留下的一点淤青都让他疼惜的落下一个浅吻。
季安宁感觉心口被塞得满满的,一时激动,在空间钮里拿出一个七彩斑斓的玉马,捧着放在诺兰斯的眼前,眼神闪烁,“定情信物,把那块玉佩扔了,那个不算。”
“为什么?”诺兰斯眼底带着笑,趴在季安宁的身上,轻轻吻了吻他的鼻尖。
“说不算就不算,就当之前的季安宁已经死了,那是死了的人送给摩亚的,不是我送给你的。”季安宁理由非常不讲道理,可诺兰斯偏偏就吃这一套,接过那块价值不知道值了多少颗星球的玉马,诺兰斯无心欣赏,放进空间钮就吻上季安宁的唇,再美的东西,也比不上眼前的人美味。
灼热的吻,带着一百多天的思念,让俩人中间那点小小的隔阂融化,清浅的呻吟声,在深夜悄然响起,一直到天快亮才停息。
清晨,比尔抱着一摞文件看了看紧闭的房门,又抱着文件匆匆离开,这时候敲门没准会被冻成冰雕,还是让别人来敲吧。
同样,菲尔斯他们发现季安宁一夜没回来,觉得这也是情理之中。非常自觉的把季安宁的东西堆成一个小堆,马上就放假了,接下来没准儿会听到太子大婚的消息,季安宁能不能回得来,还真是个未知数。
有些人就是个乌鸦嘴,菲尔斯也没想到,本来是和小伙伴开玩笑的一句话,没想到一语中的,短短一个假期竟然闹出这么多事儿,季安宁想回都回不来。
现在的季安宁却对自己的命运完全无知,窝在床上睡得香甜。
诺兰斯看着怀里的人,嘴角轻轻挑起来,食指拨弄着季安宁的发丝,惹得怀里的人不满的动了动,被子滑落肩头,露出点点暧昧的吻痕。
诺兰斯忍不住低头,又亲了亲。
季安宁不满的抓回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继续睡。
诺兰斯也不再打扰他休息,起来穿上衣服,处理公务。他答应季安宁要陪他回趟季家,那位老人不知道给季安宁说了什么,季安宁受了刺激,要把他母亲的坟掘了。他的宝贝一定是胆子小,这才想让他陪,所以他要提前把公务提前处理好。
第45章丢失的尸体
等季安宁回到学校的时候,学校已经放假了,菲尔斯和艾伦已经被家人接走,只有贺云还在。不过贺云显然也要准备去打工,衣服都换好了。
看见季安宁回来他也一愣神,随后指了指季安宁的东西,“艾伦已经给你收拾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