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鲛人,该是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吧?”萧砚书掐着池青珩的下巴,强迫他抬头看向自己。
池青珩自然明白,可他不敢接话,他只垂着眼看向别处,咬牙不与萧砚书对视。
这样的动作自然激怒了萧砚书,他作出恶狠狠的样子,又强迫池青珩网上抬了抬脑袋,露出修长洁白的脖颈,像一只引颈就戮的天鹅。
“说话!”萧砚书压抑着怒气,他不想吓到怀中的小鲛人,他好不容易才找到他,却发现他竟待在别人家中,与人共处一室那么多天!
萧砚书只要想到,池青珩曾与另一个……与他生得几乎一模一样的男人同床共枕,他便恼怒得几乎发疯。
若是他再早一些找到池青珩,是不是就……
“萧砚书在哪里?你把他怎么样了?”池青珩仍是担心萧砚书的状况,即便这一切只是一个幻境,他也不愿意看见萧砚书出事。
“你现在是本尊的人!明白吗?是本尊将你带回来的,已经是本尊的人了,竟还敢在本尊面前提旁人!”萧砚书火冒三丈,死死盯着怀中怕得发抖的池青珩。
池青珩只感觉身上的目光如同针刺一般,他想躲开,却被萧砚书死死困在怀中。
他不明白萧砚书为何说这样的话,更不明白那个沉稳的师尊,在幻境之中为何会……会变成这样。
太初宫的萧砚书不可能说这样的话。
也不可能仅仅因为他提起旁人,便这般火冒三丈。
池青珩努力将自己缩成一团,却难以做到,只能被抱着往萧砚书怀中靠。
“太初宫又是什么?”萧砚书眸色一暗,抱着池青珩在床上坐下,将人往怀中带了带,让他坐在自己腿上,才沉着脸问。
“他到底在哪?”池青珩知晓自己如何都逃不过,也不太在意萧砚书能听见自己心中所想,只咬了咬下唇,倔强地重复一遍。
萧砚书脸色变得阴沉无比,他没想到,池青珩人都到自己怀中了,竟还想着那个人!
虽说他们生得几乎一模一样,连名字都是一样的。
但萧砚书并不觉得,那个人与自己有任何关系。
那不过是个卑贱的普通人罢了,怎配与他相提并论!
萧砚书越想越是怒气翻涌,掐着池青珩的腰,叫他面对着眼前纱帘,又抬手在纱帘上张开一面水镜,“好好看看!他将是什么下场!”
池青珩闻言看去,只见水镜之中的萧砚书被绑住手脚,躺在地上张成大字型。
这是在做什么?
池青珩瞪大双眼,愣愣地看着眼前水镜,心中有一个猜测,却不敢去细想。
而萧砚书根本不容池青珩犹豫,只见眼前水镜之中突然出现无数柄剑,就那样悬在被死死绑在地上的萧砚书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