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下人们的月钱、伙食费,加上她们夫妻俩、孩子、宗惠宗盛时不时还要添置一两件衣裳,尤其自己和子墨,出门更要穿的体面一些,这些都要花钱。
当然了,这些日常开销都是小头。
家里如今四个孩子,现在肚子里又一个,一共五个孩子,要把他们全供上大学,那又要花多少钱。
且现在舞厅生意好,等过了五年、十年,还能不能这么好也不一定,还要趁现在多攒着一些。
这样想着,便觉得一个月一千块的收入也没什么了。
子墨说的对——钱啊,永远不嫌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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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段日子,子墨每日业务繁忙,舞厅老板当得风生水起。
宗兰看着他兴致十足、风风火火的就在想啊,他还真是适合干这个。只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虽然舞厅还未开发舞女这一类业务,但毕竟是风流场所,有时朋友来了,邀他过去喝酒、抽烟,他能拒绝?
他原本也有这习性,只是有了婚姻、有了孩子后收敛了许多,而这一开舞厅,便愈发变本加厉起来。
子墨有时大半夜一身烟酒气息回来,宗兰还挺担心他。
她问他跟谁喝的,他会报出一连串她听也没听过的名字,她就在想,原来他在春江还有这么多朋友。
最近两人男主外、女主内。
她这“全职太太”一开始当的舒服,但看他常常喝醉了回来,便觉得心里不舒服,担心时间久了他们婚姻会出问题……
她嘱咐他:“少喝点儿,酒又不是什么好东西,喝得醉醺醺的,你自个儿不难受啊?”
子墨却总是嬉皮笑脸搪塞她。
宗兰:“……”
这一日晚上九点,宗兰正哄袋袋睡觉,一楼电话便响了起来。
锦心立刻去接,“嗯”“嗯”了几声,便上楼对宗兰道:“太太,舞厅那边来电话了,说是先生喝得烂醉,让太太过去接他呢。”
宗兰已经洗漱完,换了睡衣准备睡觉,一听这话瞬间翻了白眼:“我去了能干嘛?我能把他背回来吗?”
只是她不去,还有能谁去?
家里丫鬟、婆子是住家的,司机顺子是不住家的。
现在家里除了宗盛那个小男孩,就没男性了。
锦心道:“跟先生一起喝酒的几个朋友,说是都喝倒了,服务生已经挨个给家里打电话,叫家里派人去接了。”
宗兰只觉得烦得很:“让他在那儿呆着吧。”
只是又想到子墨喝醉了,别人都有人来接,只有他没人来接,自己倒在沙发上的可怜相,便又有一丝心软。
锦心、乳娘、王妈,大家都在看她脸色。
想着没人去接,他怎么办啊?
宗兰又抱了袋袋一会儿,便把袋袋递给王妈道:“服了他了。”说着,起身换了衣服,拿上小包出门。
到了舞厅时,门口一个服务生道:“老板在壹号包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