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百姓皆为叶农欢呼,紧那罗不乐意了:“该死!真是气人!”他出声制止,“你们乐够了没有?五德还有三德没考呢,这会着急高兴,待会赶着投胎!”
民众当中有人实在看不过去,跳出来替国君训斥家奴:“你个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嚣张个屁啊!”
其他人也跟着鄙视,也有的选择沉默,最多的是谩骂跟诅咒:“这贱货,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救了他,如今却恩将仇报……就是,就是,不但是贱货,还是阉货……当官也是狗官……”
“你们别嫉妒,奴家生来就是这个命。有本事,你们也当官啊。”紧那罗嗲声嗲气地说出此话,竟连同派系的人马也反感唾弃。
“大家静静,我们不做无谓的口舌之争。”叶农瞧着紧那罗,目光甚是慈祥,“请问大人还有何考验?”
“少跟奴家惺惺作态,别以为奴家看不透你。世上的好人十有**全是装的。”紧那罗没好气地说,“‘仁’和‘礼’两关算你勉强过了。再说这‘义’嘛……
“你们摩呼罗迦是农业小国,务农属牛最为辛苦,对人的恩德也最大。你既身负仁义之名就该报恩,代牛耕田,必须效率不减。方法由你,考验的是‘智’。限定‘三天十亩’,你可办得到?”
“定当尽力而为。”
紧那罗眼角妩媚透杀机:“你是在逞强或者讲大话,与我无关,反正你答应了,若做不到便是‘失信’,到时你也就没必要再苟活人世了。”
“大人说得在理,在下马上照办。”叶农毫无怨言,也没多说一句废话,居然真就下到农田,顶着烈阳拉犁耕地……
小酒看堂堂一国之主如此卖力耕耘,不禁要问:“他怎么什么事都委曲求全?未免也太傻了吧?”
“他可一点都不傻,还身怀大智大慧。”一脉嘴巴开出一弯上弦月,点评:“此人宅心仁厚,乃当世潜龙,一遇风云际会必将翱翔于青天之上;那个宦官嘛,所谓‘权胜才必有辱,威胜德必有祸’。我看他不会有好下场。”
“你看我们该怎么帮他?”阿密特问。
“别急,先回城里买一些水果,晚上再来。”一脉已有七分把握。
“买水果作甚?”查尔斯接着问。
“到时便知。”一脉说完,就动身返程。其余伙伴跟着他,进城采购水果去了。
一刻钟后,天子还的队伍也策马入城,仅留下数名侍卫看守田里那头“人牛”耕作。
时光流逝,卖命耕田地叶农已被挂在肩膀上死拖硬拉地绳子磨得皮破血流,系在绳子后头那具沉重的铁犁,变得越来越慢。血汗湿了他的衣裳,叶农仍不肯停歇。最后,他体力不支,累倒在地。堂堂一国之主让百姓给抬回了国君府。
当晚,诸事无异,但当负责看守地侍卫回城歇息,田地便起了戏剧性的变化。正如水流深了,就会不出声音。人的感情深厚,也会看似淡薄:白天默不作声的那些农民,因不忍国君遭受欺辱,不谋而合地摸黑来到田里代其耕地。
没想到,这批农民下田后另有惊喜在等着他们——那埂道上貌似神明天赐,神奇的摆满了新鲜果子!聪明的农夫收获美事,继而别出心裁的想出一套工作方法。他们每开出一道垄沟就尝颗果子解渴,这般来回反复,效率奇佳。
这是一脉的计策,他看出百姓会在夜间偷偷帮忙,便摆下“果宴”犒劳。以此做为推力,巧借民力,既不负约定的替犀牛鲸偿还了昔日恩情,又解了农民之渴,两全其美。而他们人就藏在不远处的草丛内,静观“良民夜耕”。
“这群人可真有心啊!”达芙妮小声道,“都说‘得道者多助’,一点没错。”
“君主有德,黎民有情,”查尔斯接口,“何愁国家不兴?”
“你们瞧见没有,他们吃了水果后,越干越起劲了。”韦斯特瞧那些农妇俯身翘臀地忙活,想法变得不干不净。他担心实话实说会招致大伙仇视,假意提问:“你是怎么想出这办法的?一哥。”
“在西大6某个工业大国的汽车公司曾做过实验,将地铁站的楼梯变成‘钢琴’,每走一步都会出琴声。结果走楼梯的人增加了66%,尽管梯道旁就是电扶梯。”一脉如是言道,“有位设计者在男厕的小便斗内画了一只黑色的苍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