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利器,可她的力量在东方不败面前却如蜉蚍撼树,徒劳无功。
众人都被突然而来的变故吓在当场。爱女心切的催长老最先回过神来,‘扑通’一声膝盖磕在大厅坚硬的石板地上,求道:“小女还不懂事,请教主手下情!”这一声惊醒了众人,‘扑通’之声不觉于耳,众人齐刷刷地跪了一地。只有清风扶着快要晕倒的杨父突兀地站着。
东方冷冷环顾四周,对上杨父复杂的眼神,手一松,那女人滑坐在了地上,她猛吸气填补缺氧的心肺。众人得不到吩咐,不敢起身。大厅上还是只有那个女人的喘息声,催长老见女儿得救,也险险隐住颤抖的身形。
东方不败淡淡而立,看上去英挺俊美,但目光冷冽,一双黑眸仿若幽潭,又淡淡地扔下一颗炸弹:“如果谁再管不住自己的嘴,说出有辱他的话,我会让他她尝尝生不如死的滋味。杨莲亭不是什么男宠,他是我未过门的夫人!”目光转向杨父,却带上了连自己都没察觉的软弱:“杨堂主,明日我会上门提亲,希望你能同意我和小亭的婚事。”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大长老府。留下众人大眼瞪小眼。回过味的众人,看向杨父的目光说不上是羡慕还是同情,不过也只敢隐晦地打量。
当郑东身处庐山山寺的钟声中时,绝对想不到,他最重要的两个男人,已经开始了他们俩关于他的第一次会晤。
杨父一直在昨日的打击中没缓过来,一如做梦一般。他记得东方不败说今日要过来,反正现在全崖上的高层都无心办差,杨父干脆自行放假。还不到巳时,东方不败就到了。他规规矩矩地行了晚辈对长辈的礼,身后还跟着长长的一队抬着聘礼的队伍。抬着聘礼的侍卫们知情识趣地弱化自己的存在,将高大的身子都缩到干墙跟,教主的热闹可不是谁都有命看的。
杨父看了眼那些刺眼的大红礼盒,压下心中的熟悉感,沉着道:“你跟我进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严厉地和东方不败说话。东方也不在意,跟在杨父后面进了书房。一进门东方就开门见山:“伯父,我和小亭情投意和很久了,这次我就是来提亲的!请你答应我和小亭的婚事!”他聪明地没提‘娶’字来刺激杨父已经衰弱的神经。至于是嫁还是娶,很明显了不是吗?他才是出聘礼的那个。
杨父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们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清楚!”
东方措辞严谨地将两人的感情史详述了一遍,这腹稿他昨晚已打了一遍。能张口就来:“……所以,伯父,我们已在一起五年,他怕你反对一直迟迟不肯开口,反而逼得自己精神越来越差,他不堪压力甚至不敢回家……你也看到了这些聘礼眼熟,其实在五年前,我就往府上送过一次,那次是管家误会了我的意思,用错了包装,小亭怕您起疑匆忙把那些盒子换下。今日我郑重将聘礼再次送到府上,望你成全我们。”
杨父听完一下子摊软在椅子上,一夕间老了十岁。想来小儿子这些年来也是过担惊受怕,他这个做父亲的真是失败,这么久竟然都没察觉出儿子的心思。杨父道:“有我的错,我没给他好影响,他从小便失了母亲,身边一直没有女人出现,才走差了路,爱上男人。不过,我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你们两个男人要结成夫妻,日后必然要面对巨大的压力,你们要考虑清楚!”
东方见杨父松口,就知这事就快成了,他没想到杨父这么好说话,他还准备了好多说辞使自己达到目的。“我和小亭这些年来一心钻研武学,已小有所成,将来如果他愿意,可以收养个孩子来继承我们。或是伯父你这边有亲眷的孩子,我们过继也可。”潜台词是我们二人都不会为了子嗣和女人生下孩子,你可以死了这份心。
杨父闭上眼,平复自己内心波澜。东方体贴地没有打扰,待杨父睁开眼睛时,终于恢复了以往的神色。他做了人生中最重大的一个决定:“既然你都有定论,我也不多说,小亭若是同意的话,就随你们去吧。”
话音一落,东方不败终于喜形于色,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多谢岳父成全!”
在他心里,小亭定是一万个愿意嫁给他的,所以他直接筹备起婚礼事宜。杨父对他的快动作有些后悔自己答应得太快。不过事已成定局,全教上下,都知道了教主大人要娶教主夫人了。
郑东从一个偏僻的村落义诊出来,要进入下一个小镇前,口渴便在路边的茶寮坐下,刚端起茶杯沾湿了唇角,就被一句话惊掉了茶碗。那句话是“你听说了吗?日月神教的教主要成亲了!”临桌的人原来还在热闹的讨论,听到杯子碎裂的声音都向他的方向看过来。
郑东面无表情地回头,对着刚才说话的那人木然道:“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那人见郑东板着脸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虽然身板没有自己宽,但就是对郑东的眼神发怵,老老实实地说了:“听说,听说东方不败要成亲了,日子就定在下月初十,这事儿城里都传遍了。”日月神教的消息不只在江湖上流传,他这几年来施粥赠药搭桥铺路,在民间的声望很好,听说神教的教主要成婚,不少受过他们恩惠的百姓还想送上礼物呢,所以这件事已不是秘密,大城小城地传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稍后,还有更新
64
64、第64章 。。。
郑东头脑一片空白,不去管对面一脸惊奇地看着自己的那桌人,起身往城填的方向走。他已经走出很远,伙计才发现他没给茶钱,哪里还有踪迹可寻。
却说郑东翻身上马后,向不远处的城镇狂奔而去。勒马停在一家带月字的商号外面,他稍一犹豫,不是进去了。他任店家殷勤地介绍各种布料,只在店家停顿的时,指着一件嫩黄布匹似不经意的问:“这种云锦为什么卖这么便宜?”老掌桂的褶子脸笑成了一朵菊花,“公子惠眼呐,这种云锦原是卖十两银子一尺的,只是东家要办喜事,这些奢侈品种才会大降价,也只是到下个月初十而已,您若喜欢现在买最合适……”
郑东再也听不下去了,若这一路上外人说起的只是传言,那神教中人总不会无中生有。这些店铺的打折扣的方式都是自己定的,岂会看不出真假!也就是说日月神教确实要办喜事,东方真的要成婚了!
此时此刻,他整个人就像已被万蚁噬过,变成了一个千疮百孔的空壳。茫然无措地任马奔驰。不知跑出多远,不知过了多久,他已不辩方向,也不去理会。从傍晚直至天色全黑,马停下来,他倒在一棵大树下,痛苦地蜷起身子,呜咽起来。
直到沾到地上,他才觉得自己头疼欲裂。却动也不想支,靠着大树,黑暗中自己都不知道脸上是什么表情。不过一定很难看就是了,一坐就是一晚上,当他昏昏沉沉地陷入黑暗,天外已经现出一丝曙光。
直到确定他失去意识,远处的树影处才闪出一个影子,黑影几步上前将郑东抱起。杨逍也是一头雾水,他负责主子的安危,并不代表他能听主子谈话,所以不远不近跟着的他,完全没搞清楚,今日主子的反常的原因是为哪般。他只能在主子睡着后,现身出来将他移动到舒适的地方。
再醒来的郑东盯着廉价的白纱床帐,发现自己在客栈里。想起昨日的种种,不禁恍然。他到是期望那只是一场噩梦,可是他不能自欺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