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最近,大概就在几天前吧,我发现,父亲身上开始有了奇奇怪怪的伤痕,他好像是在自残,而且他的暴力倾向没有了,对我们只是不言不语,在家待着的时间越来越少。”吴军继续说着。语气随着情绪不停的浮动着。从吴军的口中得知,吴父(后文吴军的父亲称为吴父,吴军的母亲称为吴母。)的症状正在一点一点恶化,从发泄,到隐藏,再转到伤害自己。这像极了抑郁症的症状。
我也不敢妄下结论,只听吴军继续述说着,我们都没打断他,让他继续讲下去,这一点,我和师哥展现了独特的默契。对我们来说,知道的情况越多,越有利于分析,越有利于我们接近真相。说到最后,吴军的脸上出现一种特有的表情,像嫌弃和无奈的合成品。“我和母亲去公司看他的时候,他却很好,与秘书谈笑风生,完全像个没事人,那个小秘书,也对他搔首弄姿,可把我妈气坏了。”
持续的讲述让他觉得有些口渴,不知是出于什么,他把杯子端起来,把咖啡一饮而尽。
“真没想到我爸会是那样的人,对我们冷暴力,有时候还发怒打我妈妈,和那个秘书在一起时,态度简直天差地别。”吴军的样子有些愤然。
我的心里也不禁冒出猜疑,难道是!老牛吃嫩草?男人有钱了,当总裁了,找一个秘书当情人,冷落自己的妻子。这种剧本,在肥皂剧里见的太多了。
“你的意思是,你的父亲没有精神障碍,只是另寻新欢了吗?”师哥打断他的叙述,转而问到。吴军回答道“起初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我打电话问了公司的高管,他们打破了我的猜想,他们告诉我,我父亲的情绪时好时坏,不巧,我们来看父亲时,他的情绪比较好,再加上秘书本来就年轻漂亮,我妈误会也是必然。”吴军的话打破了师哥的猜想,也打破了我的猜想。
我以为,他的父亲只是把秘书当做情人了,如果是那样也好,那样的话事情就变得简单多了。
“你父亲现在在哪?在家还是在公司。”说话的间隙,师哥已经站起身来,整理好着装,又理了理头发。
“我父亲就在公司,你想怎么做?”吴军问师哥道。
“我想采访一下他老人家,看看他到底有什么问题。”师哥又开始了他的小幽默。
我脸上也不免露出一丝丝得意,这个案例貌似不简单,或许我的超能力又能发挥作用了,我的“病例记录本”上,或许又能加上一个案例。想到这儿,我不由得激动。
“那就赶紧吧,我都准备好了,就等你们了。”我只简单的整理一下着装,想快点开始我的工作,我想“大显身手。”
我看着师哥忙的不可开交,一会检查衣服,一会检查系没系好鞋带,确认无误后,他却停住了。
“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还有件事要麻烦你一下。”师哥冲着吴军说到。
“有什么事,尽管说吗,都是同龄人,干嘛那么客气!”吴军拍了拍师哥的肩。
“我们不能私下接待咨客,也不能离开辉月为别人做咨询,如果这样就跟着你去公司,“楼上的人”可不会饶了我们。”师哥把顾虑告诉吴军。我们辉月是有这些规定的,我们也不能像他一样自由自在,毫无规则。
“这个好解决!我去找他来说。”吴军并不觉得这很困难。
“别别别,你还是给他打电话吧。”他刚要出门,我伸手拽住他,我可不想在看到“领导人”的那副丑陋嘴脸。
“行吧。”他拨通了电话,并打开免提,让我们也能听到谈话的内容,大概是为了让我们放心的出去工作吧。
电话接通了。
“喂,吴总,咨询做完了吗?”那头是陈建的声音。
“还没有呢,现在时间也不早了,到了该吃晚饭的时候,我想带他们一起吃个饭,顺便带他们回公司。”吴军回答道。
“噢,带他们回公司干什么?”陈建理所当然会有顾虑。
“我会把他们完完整整的给你带回来,多的事就不要问了,毕竟是我的隐私。”吴军的语气变得极不耐烦,电话那头似乎察觉到他的不悦。
连忙道歉,“是是,不该问的别问,他俩啊,您想带走多久,就带走多久。”这个陈建,在我们两个面前人模人样的,怎么跟吴军说起话,就这么怂?
唉,毕竟人家是吴氏继承人嘛。
电话,挂断了,吴军朝师哥笑一笑,告诉他,事情已经搞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