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这样的,我是很认真在反省我这四年的错误,我们谈恋爱,但是我好像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顾安宁用脸蹭了蹭他脖子上的围巾,语气低落,“围巾都很旧了。”
现在想来她不仅没有为自己男朋友做过什么,似乎连东西都没怎么送过,只有这一条被精心保养却依然掩盖不了发旧痕迹的围巾,在这四年里的每一个冬天,都从不缺席地出现在关星河的颈间。
顾安宁更懊恼了。
她刚刚都看到了,人家八字都没一撇的告白者都知道送一条新围巾,对比之下她简直太失职、太糟糕了。
关星河一贯见不得有人说顾安宁不好,就算是她自己也不行,在他的心里,他的小安宁是这个世界上最最好的小太阳。
“安宁,我从来都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关星河眼里含着笑,语气却是前所未有的认真,“对我来说,只要你每天高高兴兴的,那我的生活就一片阳光灿烂。你唯一要为我做的事,就是保证自己好好的。”
你不会知道,你的存在就是对我最大的意义。
顾安宁并不知道,她对于关星河来说,是照进他黑暗生命里的一道光,是激励他对抗无边噩梦的勇气与铠甲,是只要一想到这个名字,就灿烂了整个世界的唯一的太阳。
她不知道,所以她此刻依旧满心懊恼,又用忐忑的语气问道:“那我们这样分隔两地谈恋爱,你觉得辛苦吗?上次和你说我直博了,所以我还要在教授的组里待五年……”
话说到这里顾安宁又连忙保证道:“不过之后我只要有空就会飞过来看你,不会每次都让你辛苦的飞来飞去。而且、而且如果我努力些,再努力一些,说不定不需要五年,四年,等四年后我或许就能提前毕业……”
她的语调急切,着急忙慌的像是生怕从眼前的人嘴中真的听到一句“太辛苦了所以我等不了”。
可是她有什么可慌的呢?
关星河心想。
惶惶然生怕失去太阳永坠黑暗的,永远不会是她。
顾安宁皮肤白,这会儿因为着急眼角带出一抹薄薄的红色,看在关星河眼中着实可怜又可爱。
“不要担心。”关星河低头亲了亲她的眼角,“本来是像等尘埃落定再告诉你的,但现在看来许是我反倒让你担忧了。”
顾安宁被他亲的耳尖微微发红,从嗓子眼发出软绵绵的气音:“嗯?”
“我刚刚通过了托福考试,接下里正准备申请学校。”
国内的学校可不需要托福成绩,顾安宁眼睛一亮,心里涌出一个猜测:“你想申请……”
“斯坦福的心理学院。”
关星河将这三个月来通过托福考试、找教授写推荐信以及所做的各种准备简单讲给顾安宁听,随后伸手紧紧抱着她,听着两人胸腔内渐渐趋于一致的心跳,缓缓开口道:“安宁,虽然我从不觉得我们的异地恋辛苦,但我还是想要离你近一些,再近一些。你不用逼迫自己提前毕业,因为我会过来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