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州城,月如钩,夜色沉。程友明双眉紧锁,心中忐忑不安,对妃子的妩媚求欢也无心理睬,气得她翻身睡了。
“这可如何是好?虽然本王称病跑了回来,但若是付虢那臭小子腾出手来对付本王,本王哪里是他的对手!”程友明在房里来回走着,边走边想。
“可恶!本来想弄死那臭小子,却让他得了仙缘,这样的好事怎么就落不到我头上?”他很是忿忿不平。
“总不能让我也去跳崖?但要是跳下去,没有得到仙缘,不白白死了吗?”
“都是付紫菲的错,本王比付虢差在哪里了?大程国上千万人口,物阜民丰,兵多将广,本王又是雄才大略,英武无匹,偏偏要看上那个臭小子!”
“不如,投靠血魔?变成血狼人,或许能有一线生机!可到哪里去找它呢?找到它后,要是它不同意,把我变成血狼猿,也得不偿失呀!”
“归隐山林,找个地方躲起来?那付虢也不见得放过本王!”
“投靠卫来?他也不见得是付虢的对手!靠谁都不如靠自己!”
“看来只有投靠血魔这一途了!”他下定了决心,当即以心怀二心、密谋造反的罪名,命令禁卫军连夜查抄了孙千万、孙百万,所有财产收归国库,将两府上下四五千人,押至天牢,让刘无痕严加审讯。
刘无痕本就与孙千万、孙百万有隙,更兼两人一力主降,如今落在他手上,自然严刑拷打,怎么残酷怎么来。
可怜孙千万、孙百万两人,不过是想保住家产,以为自己在阳州城根深蒂固,程友明要想坐稳江山,有求于他们,必然不敢动他分毫,以致有恃无恐。哪里会想到自己不过是待宰的羔羊!在所有强者眼中,与其求你,不如直接掠夺!
孙千万、孙百万自知必死无疑,与其受那生不如死的酷刑,倒不如引刀成一快,便承认了谋反的罪名。
第二日午时三刻,被押至一处临时修建的法场,只见几十口大缸一字排开,放于斩头台之下,孙千万、孙百万等人被押至缸前跪下。
满朝文武官员、满城富户权贵,战战兢兢地站在一侧。
刘无痕历数孙千万、孙百万飞扬跋扈、贪脏枉法、搜刮民脂,贪生怕死、投敌卖国、意图谋反的罪行,宣读大程法律,论罪满门抄斩,以血祭天。
刘无痕抽出令签,大喝一声,“斩!”
几十个刀斧手一字排开,取了斩字牌,一刀下去,人头滚落,鲜血喷涌而出,流进了大缸内!
从中午杀至黄昏,刀斧手换了五六拔,才把这四五千人全部砍了,只见尸首堆积如山,鲜血装满大缸!
那充当看客的满朝文武官员、满城富户权贵,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吓得吓死,晕的晕倒,没有晕倒的,也是汗流浃背,一个个如丧考妣!
在强权皇威面前,无论你是首富高官,都不过是刀板上的鱼肉!
行刑完毕,刘无痕率先离开,一众文武官员、富户权贵,如获大赦,跌跌撞撞地走了,只留下数十口大缸、一堆尸山。
过了一会儿,一个黑影到得法场,只见他歃血燃香,跪拜于地,口中念念有词。
“血魔,如果你神通广大,祈望你降临此地,受我鲜血供奉,允我变身血狼人,从此随你鞍前马后,任凭调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