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都不要想。”
听过涂念对以剑看鸟的设想,伯湫斩钉截铁地表达了自己的立场,连本体都没多留,两下弹离涂念身边以示态度。
涂念觉得这事真有说法,锲而不舍地追上,“剑兄,你听我说,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别拿哄你师兄的那套来哄我,不顶用。”伯湫冷血冷情,显然不吃这套。
好难搞的剑。
涂念心中暗叹,晓之以理不成,换个角度,捧着金乌兽对他动之以情,“你看它这么小一只,没人管很可怜的,若是饿死了该怎么好?”
伯湫一个后撤步,不咸不淡道:“饿死可怜,被剑撞死便不可怜了?全尸不要、要分尸,图热闹是吧。”
涂念咬牙,“嘴皮子很溜嘛。”
也就是做剑的不长嘴,否则她高低得赏两下。
眼瞧着伯湫油盐不进,她干脆也不搞什么文的了,两眼一眯,直接掏出最后手段,“你要是不养它,我就不养你了。”
“……”
伯湫听完沉了好一阵,最后憋出句:“公报私仇,非君子所为。”
“剑兄,话可不能这么说。”
涂念忍俊不禁,借胡萝卜加大棒那套来劝他,“我这人赏罚分明你是知道的,只要你愿意帮我扛过剩下这几天,放血这种小事,一日多来个两三回儿也不是不成。”
伯湫深深叹息,“别了。就你这小身板,一天三回还不把你放干了。”
涂念乐,“剑兄这是答应了。”
伯湫声音懒懒,透着股不情愿,“话说在前,我这一身剑气不是拿来看孩子的,劝导两声尚还可以,若它执意要跑,我除了给它一剑,也没别的法子。”
涂念笑眯眯抚上他的剑柄,道:“无妨,剑兄只拿剑气吓唬吓唬它便够了,它好歹是只灵兽,不至于自个儿找死不是?”
“但愿吧。”
伯湫应了声便默默蹦去了床头,独自头疼明日的奶爹之路。
次日一早,涂念照旧是喂过金乌兽几颗灵果后出门。
去寻方圆的路上遇到楚秋容,对方正准备修炼,远远见她路过,放声打了个招呼,“小师妹挺早啊。哟,剑不带啦?”
解决了灵宠的教育问题,涂念心情不错,手作喇叭状,吆喝着与他回礼,“这两天都不带了,留房里镇宅用。”
楚秋容留客岛修炼,涂念要去湖心岛跟课,两人不同路,说完各走各的。
“涂小妹,这里!”
今日二人约的地点与前些日子的不一样,涂念到时,方圆早已等在那了,站在一座塔下朝她招手,与他一同站在那处的,还有薛世谦。
“来了!”
涂念怔了怔,这才应了声小跑过去。
没办法,虽然已经脱敏了这么长时间,但每次看到薛世谦时,她还是会忍不住地犯怵。
到二人跟前,涂念拱手,“薛宗主、方兄,晚辈来迟了。”
薛世谦抬手示意她免礼,“是老头子起得早了些,赖不得你。”
想也知道换地界儿多半是薛世谦的意思,涂念两手捏在身前,有些局促地看向他,“宗主今日唤我来此,是有什么特别的安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