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一退再退,他被限制在庄内三个多月。而今日,他无意间听到了一件事,这件事让他必须离开,不能再留在这里。
“去哪儿?”阮烟走到云杳身前,“是前院还是后院,还是后山?”
云杳猛地抬起头,语气急切的道:“我要去见我哥哥和父亲!”
阮烟道:“你前些日子便已给父亲和兄长写过信了,你难道忘了?”
云杳的眼神有一瞬的闪躲,道:“可是哥哥和父亲都没有给我回信,我担心他们,我要去找他们”
阮烟从横隔在他们二人之间的案几上拿起一个茶壶,斟了一杯茶后推到了云杳面前,“兴许是父亲和兄长有要事要办,没能及时回信。况且如今修仙界乃是多事之秋,你一个人去找他们,我不放心。”
云杳看也未看那杯茶,直视着阮烟,“我不想再待在这里了,我现在就要去找他们。”
阮烟拿起茶壶给自己也斟了一杯,拿着茶盏抿了几口,并未说话。
“阮烟!”云杳忍不住出声,“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把我关在这庄内像一个犯人一样,不让我出门,也不让我去见我的父兄,你到底想做什么?”
阮烟闻言顿了顿,放下茶盏,用柔和的目光看向云杳,道:“杳杳,我疼惜你还来不及,你说这样的话让我有些寒心。”
云杳心知他是在顾左右而言他,隐忍在心底许久的情绪已有些遏制不住,“……我果然不该对你抱有妄想的。”
阮烟眸中的柔光黯了下来,“杳杳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懂。”
云杳未答他的话,起身便疾步往屋外走。
“你去哪里?”阮烟从后方追来。
云杳头也未回,眼看着就要跨出房门,一记劲风迅速朝他身后袭来,他回过身,迅速抬手便召出一柄长剑,对着那道劲风的方向反手就是一击。
两道攻击相撞,在屋内形成了一卷气流,吹的屋内二人衣袂翻飞,发丝浮动,气氛一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
阮烟隔着几丈距离,神色明灭的瞧着云杳,“杳杳,你要与我动手?”
云杳道:“是你先动的手。”
阮烟道:“我只是使了一个缚灵术,伤不了你。”
云杳蹙眉,道:“有何区别。”
阮烟向他走近,面上是一贯明艳的笑,“我疼惜你,舍不得让你受伤,而你却祭出灵器对我刀剑相向,这便是区别。”
云杳眉间的情绪有一瞬的波动,片刻后,只见他收了手上的剑,转身继续往外走去,一派扬长离去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