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再无话,云舒没打算继续留下,起身准备回房,云望川全程都未作声,兄妹二人的关系似乎从未变过,一样的生硬僵化,家里的人皆不敢言。
云嘉梨房间。
“云姨,舒小姐没什么变化啊,与川少爷的关系还是老样子,也就是老爷的态度变动较大。”
“就没看出些旁的?”云嘉梨不甘,才不过几十个小时,云舒便轻松再入了云家的圈子,而她正在被一点点逼出云家的圈子。
她可以暂且不要其他,可凭什么曾经的东西也要被夺走?
“真没有,您若是不信可以自己观察,的确如此,我们万万不敢说谎。”说话的人有苦难言,舒小姐这位姑母从不是善茬儿,偏生手段狡猾,只是他们这些做佣人的也没立场理论,但说句公道话,舒小姐与川少爷才是老爷这辈子最亲近的人,凭什么不能多得到些?
而且,自己不是也打着算盘么?
何必出亲情牌占领道德制高点?
“行了。”云嘉梨烦躁地赶人,心中拿不定主意。
她向那人要求,自己必须拿到一张仿生人大赛的门票,对方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必定没怀疑,自然也不知她拿到的那张门票最终落入了谁的手。
重要的是云舒,这丫头也是能忍,藏了几年确实抹掉了自己对她的原有印象。
云嘉梨连续两日未曾休息好了,面色难掩憔悴。
每每回想起那夜云舒站在自己身后开口的阴凉,云嘉梨都止不住颤栗。
如果不是想法太过荒谬,云嘉梨真的会怀疑云舒背后有了靠山,但这种可能性不存在,云舒自从几年前被她设计离开云家独自出去住后,身边的资源、人脉、环境层次统统打了折扣。
靠山绝不可能。
哪怕有人看上了云家的势与权,也不会糊涂到选中云舒这个百无是处的窝囊废,云舒连一个傀儡都做不好,扶起来一个阿斗做遮羞布,而后面,这块所谓的好掌控的遮羞布只会反过来成为牵绊。
可是云舒若没有靠山,又怎么敢用那种态度对她?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云嘉梨拧眉,对面的人直言道:“从您下楼用早餐开始桌上的手机就一直震动着,您看看是不是漏掉了信息。”
话毕,云嘉梨手上动作一僵,心中微凛。
在房间看着真题,云舒全神贯注,怎知佣人急匆匆奔来告诉她家中来了贵客,并且点名要见她。
“啪。”合上书本,声响极大,云舒握拳,这份作风必是闻峥!
“没事的,老爷说不必着急。”
几分钟前,楼下。
面对面而立的双排沙发上都坐着人,云父与云望川态度谦和,特别是云望川,居然换了身衣服,白色条纹衬衫,休闲风格,尽显谦恭。
考究的学者形象深入人心,云父今日没什么事,一直是便装。
客人登门也并未在事前告知,云家不需要做什么。
对面,男人将木檀盒推到云父面前,并在云父婉拒之前轻启薄唇:
“唐突登门本是晚辈失礼,这是该做的。”说罢,闻峥强势地推近那木檀盒,单看盒子周边镶嵌的金线便知有着连城之价,只是无功不受禄,云父不愿收的东西,谁强迫也无用。
“少东的心意到了,但东西云家不会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