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从何处知道爱女在巴黎的消息?”冷静的阿多斯到任何时刻都不会失去他冷静的头脑。
“前些日子我有收到小女报平安的信,虽然没有写信的具体地址,但是邮戳是在巴黎,于是我就来到了这里。”老人家说着拿出了信,递给阿多斯,“看就是这封。”
阿多斯接过信仔细地阅读起来,达达尼奥也凑过来看。
奇怪?这信的笔迹竟然和阿拉米斯的笔迹一模一样?难道真的是她忍不住写信给父亲?阿多斯心生疑问。
“阿拉米斯,你看看,这封信的笔迹真的和你好像。”达达尼奥却替阿多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
“哦?”在一旁被忽视好久的阿拉米斯惊奇地说着,也凑过来看了起来,眉毛却拧成了一团,这的确是自己的笔迹啊!可是自己真的没有给家里写过一封信啊!
“不,我字迹怎么能和小姐相比啊!只是恰巧相似而已。”阿拉米斯心虚地说着,真是的干嘛心虚啊!本来就没有写啊!
“这位阿拉米斯先生,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面?我总是觉得您的长相很面熟。”伯爵注视着阿拉米斯。
“没有啊!伯爵先生,我确信在今天之前我们真的没有见过面。”阿拉米斯低着头心虚地回答着。
“接到这封信,起初我也很吃惊,笔迹确实是小女的,信上说,她受到飞利浦亲王的垂青,亲王殿下有向她求婚,她不知道该不该答应,便写信征求我的意见。可奇怪的是她竟然没有写寄信的地址。更不可思议的是,我刚到巴黎不久,亲王确实有派人来向我示好,而我的女儿却至今没有露面!”
“如果,您的女儿确实现在在这里,您是不是会再次替她做主,定下这段姻缘呢?”阿多斯看了看低着头若有所思的阿拉米斯,又看了看对面的苍老的伯爵,说出了自己亦是她担心的问题。
“不会,当然不会,当年我已经逼走了我的女儿,”伯爵说着笑了笑,“现在,我当然不会傻到再次逼走她,只要她回来,我会放开她让她去找到自己的幸福,哪怕她的幸福是守着那个男人的回忆一个人过一辈子。”
泪水充满模糊了视线,原来以为多年前的出走,会让父亲颜面扫地,会让父亲一辈子记恨自己,一辈子不可能原谅自己,可是现在父亲用他宽阔的胸怀原谅了自己&;#8226;&;#8226;&;#8226;&;#8226;&;#8226;&;#8226;
“阿拉米斯,您的眼病又犯了?”身边的阿多斯发现阿拉米斯的眼睛泛红,拿出手绢递给她,替她解围。
“哦!谢谢您,我的朋友。”接过阿多斯的手绢,阿拉米斯擦了擦眼睛。
“伯爵,我们今天来还有一件事情要请教,”阿多斯不找痕迹地转换了话题,“最近您的府上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吗?”
“奇怪的事情?”伯爵皱起眉头,“是啊!有件事情确实很奇怪,小女的奶妈迪&;#8226;安古拉失踪两天了,到现在还没有消息。”
“您能说说两天前的事情吗?”达达尼奥插嘴问道。
“那天也没什么特别的啊!干完活,服侍我睡下之后,她也就回房睡觉去了。可是第二天,就不见她的人了,因为每天早上她都会端一杯热牛奶给我。她不见了,我自然会是第一个发现的人。”
“那您看看,这是她身上的东西吗?”阿多斯说着将那个胸针递给了伯爵,“我们今天在塞纳河河畔发现了一具女尸,她身边有这个东西,我们觉得也许和您有关系就来这里找您了。”
“是,是她身上的。”伯爵说着有些激动,“凡是我们这里老资格的佣人都有这个胸针(笔者:这个可是限量版发行的啊! 读者:&;#8226;&;#8226;&;#8226;&;#8226;&;#8226;&;#8226;),您的意思是她被暗杀了?”
“哎!”阿多斯叹了一口气说,“不排除这个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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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伯爵的府第已是夜幕降临的时候,四个人沉默地走在回家的路上,寂静的深林里只剩下脚步声,而他们的心中都在想什么也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
“大家觉得那个迪&;#8226;安古拉会是谁杀的呢?”心思较为纯真的波尔多斯说出了心中的疑问,“目前为止,跟她有关系的就只有海尔布莱公爵了!”虽然他并不如阿多斯阿拉米斯聪明但是在一起这么多年,多少也受到些熏陶。
“很难说啊,不过我觉得那封信真的很奇怪!”达达尼奥也说出自己的疑问,“阿拉米斯,您确定您没有写那封信吗?”
“没有,”阿拉米斯淡淡地扯着自己的嘴角,“我百分百没有写那封信。”
看着面容惨白的阿拉米斯,阿多斯的目光突然变得好温柔,“阿拉米斯?”
“没事,”阿拉米斯还在硬撑着苦涩的笑容,“在火枪队里,六年了,我也已经看惯了生生死死。”是啊,她看惯了生生死死,可这一次离开人世的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迪&;#8226;安古拉啊!
不知不觉,四个人来到了塞纳河的下游,在离康斯坦斯家不远的地方,阿拉米斯突然停下了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