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楼梯上只剩下樊盛和柏母,樊盛颇有点好奇的看了看她,“阿姨,你真的是柏言的妈妈吗?”
女人笑了笑,“怎么,不像吗?”
“哈哈,不像,您特别的年轻。”
——其实就说年纪的话,这女人的年纪的确是可以当柏言母亲的年纪了。
但是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果然这个一直都没有太明显笑意的女人这个时候也是勾了勾唇,“你这个小朋友很会说话。”
而樊盛觉得她最不应该是柏言母亲的原因就是因为他是去过柏言家的。
那个感觉随时都要倒塌的危楼,那个咳嗽个不停,似乎都已经五十过半的男人——却是柏言的父亲。
还有感觉怎么也是还不干净的债务。
在樊盛心里,柏言的贫穷和家里的困境可以显示出他的母亲可能是早死,或者的确是早早的离开了。
但是就算是抛夫弃子,也不可能变成这样光彩照人的形象回来啊。
柏母开口,“你和阿言关系很好吗?”
樊盛挠了挠头,“还……算可以?”
柏母点了点头,“挺难得的,阿言是一个和别人很难亲近起来的人。”
她眼神落在楼梯的拐角处,似乎那里还有柏言跑下去的影子,“就算我是他的妈妈,也和我这样的不亲近。”
她语气落寞,然后似乎又抽了抽鼻子,像是勉强打起精神一样,看向樊盛,“小同学,你一会儿有事儿吗?”
啊??
“如果不介意的话,可以陪阿姨一起吃个饭吗?我想,可以多多了解一下阿言,我这几年,对他……的确是有所亏欠的。”
——阿姨,我可以说不行吗?我可以说我很忙吗?
樊盛扯着自己僵硬的唇角,“哈哈,好啊。”
樊盛:妈!!!!救我!!!!!
-
樊巧巧:你妈我自身难保,你别在这儿瞎唧唧歪歪了。
樊巧巧一把就拽住了柏言的袖子,“你跑这么快干嘛!”
她撑着自己的膝盖重重的喘气。
柏言低头看了一眼她的手,手指珠圆玉润,白的就好像是萝卜丁一样,掐在他深色的棉服袖子上,一黑一白,更有反差感。
他扭开头不去看,“你追来干什么?”
樊巧巧看他不走了,就松开他的袖子,然后说,“你这样跑出来我怕你自寻短见啊!”
柏言耳朵突然就热起来,“有病。”
樊巧巧撑着膝盖,头往上抬去看他,正好就和他的眼神撞了个正着。
柏言瞬间移开眼神,然后就说,“走不走啊。”
好像是特地等她一样,樊巧巧哦了一声,然后跟在他边上走。
“你还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