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苍松才冷冷道:“五师弟,你隐藏得倒深,如此大奸大恶之徒,倒是要看紧了。”
眼见杨戢安然过桥,青松也觉莫名其妙,这杨戢的深浅,他自是知道得清清楚楚,若说文采风流,只怕这青丘无人是他对手,可这武功?难道真如二师兄所言,他一直隐而不发,那这份心机城府,当真让人害怕。念及于此,不由脸色发白,额头冷汗滚滚而下,去是半句话也答不出来。
却听赤松幽幽道:“二师弟莫要错怪了五师弟,杨戢能过桥,倒与武功修为没什么关系?”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又惊又奇,便是孤松也不由侧过头来。
岳宁方才听雪松一言,已明白这飞虹桥另有解法,听赤松主动言起,喜道:“还请大长老明示,解我等心头疑惑。”
赤松微笑道:“说白了,倒是一文不值。这飞虹桥连接湖底水脉,以地下水脉推动机关,使桥面不断变化位置,惑人耳目,所以这过桥之法,唯有两种。”
“两种?”众人愕然道。
赤松点头道:“一种便是以绝顶轻功,在下一轮机关未曾发动之前,抢先过桥,就像韩月一般,浮萍渡水,来去无踪。”
听到此处,众人也有些稍许明白,岳宁挑眉道:“另一种,便像杨戢那般。”
赤松‘嗯’了一声道:“九疑宝塔名为九疑,说得便是九死一生,所以每一关之下,都会留下一条生路,而这飞虹桥的生路,便在其桥面的花纹,那青石板上的花纹,每块上皆缺了少许,只要正确将其拼出,便能安然过桥。”
众人恍然大悟,青松与岳宁皆是如释重托,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苍松‘哼’了一声:“奇技淫巧,尔尔小道。”
赤松眉头一皱:“文武之道,一张一弛,飞虹桥花费无数心思,既可考武,又可会文,乃是前人智慧结晶,重文轻武,未免懦弱不堪,重武轻文,又易起兵祸。”顿了顿,又道:“道举,学道教经典,举有道之人,道举,重要的是考验一个人对道家经典的领悟,其次才是考验武功修为,可惜,现在本末倒置,多以捷径取胜,飞虹桥以桥得名,为何建桥,实已无人思索其中的道理。
青丘派教人识文断字,学武卫道,便是如此,万般皆法,殊途同归,诸位长老身负重责,可万万大意不得。”
众人都是心中一凛,齐声道:“谨尊大长老教诲。”
苍松也有些赫然,不敢再说。
岳宁微微一怔,隐有所悟,自己在知微境一直停滞不前,何尝不是因为自己一心只在武功修为上下功夫,弃道家经典于不顾所致呢。
赤松神色一缓,又道:“说来简单做来难,那桥面虽是用拼图之法,便能过关,不过,机关以‘九’为名,越至后来,难度越高,杨戢能安然过桥,心智之高,远胜常人,可其武功低微,要想名列三甲,若无人相助,只怕也不可能。”
这点青松与岳宁倒不在意,他们本就没想过杨戢能名列三甲,若真是如此,倒还真是让人意。
“六师弟难道是妖怪变的?”何志文痴痴呆呆道。
好一会儿,薛红叶才深有同感道:“只怕真有这种可能,听说有一种法术,叫做鬼上身,平时都是人形,一到了危急时刻,便能化作鬼魂,双脚离地,形若青烟。”
想到自己天天竟与鬼魂在一起,众人顿时机灵灵打了一个寒颤,何志文忙道:“你看是男鬼,还是女鬼啊?”
薛红叶若有所思道:“看六师弟唇黄齿白,道貌岸然的模样,只怕是女鬼。”
“啊!那咱们不是都被他看了个精光,还有王法吗?还有**吗?”何志文欲哭无泪。
“那怎么办?”
“不行,咱们改天得把他看回来。”
“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