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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0章 不在克制(第1页)

第90章不在克制那一抹不适褪去,江蕴尴尬的笑了下,她那么做也正常,毕竟只是为了亲近而已。她推了下少年的肩膀:“好了!别闹了!”

“好…好的!”

少年扁了下唇,收回了手老老实实的跟在江蕴旁边。江蕴看了眼垂头的少年,只是浅笑了下没说什么,这样也好不闹腾,到了地方哄哄就好了。一个古色古香的书房里。一个青年看着电脑上的照片,目呲欲裂,握紧了手,手上的笔‘咔’一声断成两节,他却毫无感觉的继续紧握,献血慢慢染红了桌上的宣纸。直到远处的敲门声响起,他才从恍然中醒来,垂眸看向满是鲜血的掌心。他垂眸拿着一旁的纸巾随意擦拭,哪怕上面的尖刺碎渣在随意擦拭下往血肉里混着,让原本刺痛的掌心变得更痛,他也没有丝毫在意。直到纸把掌心的鲜血浸染的不那么流了,他才重新靠在座椅上,对门口冷声喊了声:“进!”

黑衣侍从轻手轻脚的缓步进入,他小心的交代着事情:“少爷,刚才您说的人查清楚了!是封家的独子,随母在外生活!最近才和江小姐认识的!”

宴殊垂眸随意的夹着掌心的碎渣,感受不到痛一般,直到听到最近二字时,他才顿住。抬眸满眼冷意的看着下属:“你说,最近?”

“是的,少爷,进两个月!从江小姐回到江家的时候!”

宴殊眼里顿时黑雾蔓延,他冷笑一声,盯着沾满血的宣纸不言语。一旁的保镖咽了咽口水,生怕下一秒眼前的少爷又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他紧张的看着,余光却扫向染血的宣纸,想要开口,却没出声,少爷不喜在思考的时候旁人出声!半晌,宴殊苍白薄唇微启。“宴一,你说要不把他杀了吧?”

宴一眼里闪过一抹惊愕,少爷还是头一次这么失去理智的想要杀一个人,只因为他跟江小姐接触过?保镖错愕的看着,脑海里思绪万千,少爷这是动情了?他喜欢江小姐?已经喜欢到这种程度了吗?喜欢到恨不得吧跟她接触的人都杀死的程度?下一瞬,宴殊又开口了:“玩笑话,你出去吧!把门带上!”

保镖这才松了口气,转身大步离去。直到门口关门的声音响起,宴殊才把视线转入电脑上的图片,眼里满是冷意,夹杂着恨意与杀意。凭什么?他的人,他千辛万苦救来的人,费劲心血救来的人,被一个结巴傻子捷足先登,凭什么?那人还对他笑,摸他的头,给他送衣服,还要供他去上学,凭什么?他跟那人十几年的好友,他都没得到过这样的待遇,一个结巴傻子凭什么得到?凭什么?凭什么!他眼睛渐渐变得猩红,眼里的寒意更甚,他盯着照片上嘴角挂着微笑的令一人,那人美的不可方物,哪怕未施粉黛。不过,记忆中的她眼底永远都是理智和冷意,如今却盛满了温柔,凭什么?这温柔本来是属于他的!只属于他,也只能属于他。寂静的空间里,响起一声沉闷痛苦的低喃。“你是我的!”

“只能是我的!”

循序渐进?去TM的循序渐进,宝贝儿别怪我了!我要在不出手,你就不是我的了!他垂着眸眼里蕴着汹涌,溢出眼眶的情意,让人望进去便要溺死在其中。不知过了多久,保镖才从门内听见一丝声响:“叫个医生过来!速度!”

“是!”

半晌,一位满是皱纹的老医师推开了书房的门,看着宴殊手上的伤痕皱紧了眉头,絮叨着:“少爷!您这伤口多久了,怎么都不处理啊?”

“看你这血都流多少了?这要是在伤下去,这疤痕就难以恢复了!”

宴殊本要开口打断,听到这儿不禁问道:“那现在治,会留疤吗?”

“现在不会!”

老医生皱起眉,拿着镊子夹着血肉上的碎渣念叨着:“虽然现在不会,但是迟一点是铁定会留疤了!少爷下次受伤,要尽早治疗!”

老医生继续絮叨着,他是爷爷的那辈儿就在家里的医生,宴殊对他也有些尊重,便沉默的听着他絮叨。“免得到时间老先生又心疼的念叨了,不仅老先生旁人也会心疼的!”

旁人?他垂直眼,纤长的睫毛在眼底留下一圈阴影,思绪拉长,那是一个不知多少年前的夏天。“宴宴,你怎么又受伤了?”

记忆里的小姑娘,穿着满是破洞缝补的裙子,她小小一个满脸灰尘,不是很漂亮,正蹲着给他处理膝盖上的伤口。嘴里念叨着:“你下次再不好好保护自己,我就不要你了!我就换个新的小伙伴,不需要我天天担心的那种小伙伴!”

那时他没当真,随口答应,后来却食言了,依旧疯天疯地的玩儿!许是老天对他食言的惩罚,她不见了,他找不到她了,很长一段时间年幼的他,都以为是他的谎言,让那人不见到。直到十年后,在见到她的他,却不能再光明正大的去接触那人,只能像阴沟里的臭虫,站在暗处以满是觊觎的目光,看向那人,为她暗中处理掉所有的麻烦。可天不如人愿,总有意外,他想不到他再次光明正大出现在那人面前,竟是她死了的时候。宴殊眼里划过一抹痛楚,他收回了目光,这一次不会了,他会好好护着她的,光明正大的站在她身边,有身份的保护着她。“少爷,伤口处理好了!这两天别沾水!”

宴殊垂眼冷声应了声:“嗯!慢走!”

老医生慢慢收拾着东西,恨铁不成钢的看了眼他:“下次可别受伤了,老爷子我可不想天天见你!”

“之前那段时间,老头子我算是把你见够了!”

宴殊沉默了一瞬:“会的!”

他不会在受伤了,他不想他护了多少年的人,到了别人的手里,那人是她的也只能是他的。他垂了下目光,将满是侵略的目光藏在眸底,最深令人无法探究的地方。就如,他把那人放在他内心最底处,最重要的地方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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