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只是客气一下,这毕竟是黑冰台的武士,算是余同提督的人。
黑冰台提督余同道:“总督大人请。”
总督王其昌道:“你们都是黑冰台的武士?”
“是,大人!”
“南宫九派遣你们在牢房里面保护敖玉?”
“是的,大人。”
总督王其昌道:“昨天晚上戌时三刻,你们在哪里?”
“在太守府监牢里面。”
总督王其昌道:“这期间,前江州太守尉迟端是不是来见过敖玉,审问于他,并且抓来了他的妹妹敖宁宁,试图动刑?”
黑冰台武士道:“是的。”
总督王其昌道:“为了救妹妹敖宁宁,敖玉是不是尉迟端说过一些话?”
黑冰台武士道:“是的。”
尉迟端大声道:“听到了吗?总督大人听到了吗?这些黑冰台武士也能够作证的,敖玉就算你奸猾如鬼,这次也逃不了了。”
总督王其昌道:“当时敖玉对王其昌说了什么话?”
黑冰台武士道:“那非常抱歉,我们没有听到,因为两个人秘密交谈的时候,把我们全部都遣走了。”
总督王其昌道:“确定什么都没有听到?”
黑冰台武士道:“完全没有,因为当时我们已经远离了,而且两个人的交谈声很小。”
前太守尉迟端道:“总督大人,三位大人,当时敖玉和我说的就是那些话。说尉迟彦要招惹天大祸端,会把尉迟家族全部害死,会株连九族的话。我发誓,我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云中鹤道:“没有,我根本就没有说过这些话,我又不是傻,怎么可能说这些话,给自己惹祸吗?”
尉迟端道:“那是因为我要对你妹妹动刑了,烧红的烙铁很快就要按在她的脸上了。”
这话一出,在场三位大人面孔微微一阵抽搐。
这事做得过了,你堂堂大郡太守,做事这么卑劣吗?竟然要用烧红的烙铁去折磨一个十几岁的女孩?
这事确实丢人,不能说出口的,但现在尉迟端完全管不了这么许多了。
尉迟端继续道:“你为了救你妹妹,所以说出了这些话,说出了我儿子尉迟彦要惹下天大祸事,尉迟家要死绝,株连九族。”
云中鹤砮吼道:“尉迟端大人,你怎么就不能实事求是呢?我当时说了什么,你心中没数吗?你从我家抄出二十万两银子,而且中饱私囊了很多财物,但是你仍旧不甘心,你觉得我家是百年豪族,肯定不止这些银子,所以想要从我逼问其他银子下落,因为黑冰台武士保护我,你不能对我动刑,所以你抓来我妹妹,要对他动刑,逼问我家中的藏银。”
这话一出,尉迟端脸色顿时变了。
云中鹤道:“为了救我的妹妹,我只能将家族的秘密藏银告诉你。这才是我们交谈的内容,至于其他的,完全子虚乌有,全部都是你的栽赃陷害。”
总督王其昌道:“敖玉,你说的话可有证据?”
云中鹤道:“为了保护妹妹,我秘密告诉尉迟端,愿意给他五十万两银子,只要他别伤害我妹妹。然后我告诉他,父亲书房中,书架后的墙壁石砖里面暗藏着黄金,相当于五十万两银子,这是太太爷爷藏起来的,就怕万一出现巨大变故的时候,我们敖氏家族也依旧有钱吃饭。”
总督王其昌道:“来人,立刻去检查怒浪侯爵府书房。”
不需要总督下令,黑冰台武士直接冲了过去。很显然他们不相信文官集团,所以要独自去办案。
所以,整整三波人马去怒浪侯爵府检查。
钦差大臣一波,总督大人一波,黑冰台一波。
而此时,尉迟端已经摇摇欲坠了,脸色苍白得没有任何血色。
大约半个时辰后!
这三波人马都回来了,而且还带着一波证人,就是昨天晚上守卫怒浪侯爵府的士兵。
“回禀大人,怒浪侯爵府书房书架后,确实有一面特殊的墙壁,里面的砖头确实藏有黄金,书架有被移动的痕迹,砖头也有被撬开痕迹,其中一块石砖已经被劈开,露出了里面的黄金。”
接着,封锁怒浪侯爵府的武士跪下颤抖道:“昨天晚上,大概亥时一刻,有人靠近了怒浪侯爵府,我们呵斥了,结果发现是太守尉迟端大人,他要进入怒浪侯爵府,按照规矩是不可以的,因为怒浪侯府已经被查封了。需要钦差大人的陪同和首肯,他才能进去。但他毕竟是太守,我们不敢阻止。”
黑冰台提督余同道:“他是一个人进去的,还是有人陪同?”
那个武士首领道:“尉迟端太守是一个人进去怒浪侯爵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