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西想了想。
“我觉得他很好,真的——非常好。我的意思是他总是很高兴——总有笑话讲。”
“他的家人和他在一起吗?”
“你指的是加斯克尔先生、小杰弗逊夫人和彼得?哦,是的。”
约瑟芬,特纳坦率迷人的外表下掩藏着什么。当地说到杰弗逊一家时,声音里流感出某些不自然。
班特里太太说:“他们两人都很好。我是指小的。”
乔西非常迟疑地说:
“哦,是的——是的,他们是的。我——我们——是的,他们是的。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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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特里太大透过窗户望着正离去的警察局长的车说:
“她那样说是什么意思?‘他们是的,没错。’简,你不觉得有些……”马普尔小姐马上说:
“噢,我确实感觉到了。这一点明白无误:当提到杰弗逊的家人时,她的态度马上就变了。这之前她似乎一直都很自然。”
“简,你看这是怎么一回事?”
“亲爱的,你认识他们。就保你说的,我只觉得这家人有什么事让这个年轻女人着急。还有,你有没有注意到当你问她是否为那个失踪的女孩担心时,她说她生气!而且她看上去是生气——真的生气!你瞧,这一点让我觉得有意思。我有一种感觉——也许是错的——她对这个女孩的死主要反应就是生气。我确信她不在意这个女孩。她一点儿也不悲伤。但是我可以非常肯定地说她一想到那个叫鲁比,基思的女孩就生气。让人感兴趣的问题是——为什么?”
“我们会查出来的:”班特里太大说,“我们去戴思茅斯的尊皇饭店住下——简,你也去。这一切发生之后我也需要放松一下。在尊皇饭店住几天——这就是我们需要的。你还要见见康韦·杰弗逊。他是一个不错——一个非常不错的人。这是一个你能想象出来的最悲伤的故事。他曾有一对非常招他喜爱的儿女。他们虽然都已成婚,但还是在父母家里度过了不少时间。他的妻子也是最可爱的女人,他对她非常忠诚。有一年他们乘飞机从法国回家,途中出了事。飞行员、杰弗逊夫人、罗莎蒙德、弗兰克都遇难了。康韦的两条腿伤势太重,不得不截肢。但他一直表现得都很了不起——
他的勇气、他的精神!他曾是一个非常活跃的人,现在却是一个无助的瘸子,可他从不抱怨。他的儿媳和他住一起——
她和弗兰克·杰弗逊结婚时是个寡妇,身边有个第一次婚姻留下的儿子一彼得·卡莫迪。他们两个和康韦住在一起。罗莎蒙德的丈夫马克·加斯克尔大部分时间也在那里。
这是一场最可怕的悲剧——“
“现在,”马普尔小姐说。“又有一场悲剧——”
班特里太太说:“哦,是呀——是呀——但是和杰弗逊先生一家没有关系。”
“是吗?”马普尔小姐说,“是杰弗逊先生向警察报的案。”
“是他报的案……嘿,简,这真奇怪……”
第5章1
梅尔切特上校眼前是一个非常恼怒的饭店经理。在场的还有格伦郡警察局的哈珀警监及回避不了的斯莱克警督——后者对答察局长蓄意插手这个案子的做法极为不满。
哈珀警监倾向于安慰几乎要流泪的普雷斯科特——梅尔切特上校的态度则生硬粗暴。
“覆水难收,哭也没用。”他生硬地说,“那女孩死了——
被勒死的。你很幸运她没有被勒死在你的饭店里,所以对这案子的调查在另一个郡进行,你的生意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但是有些事情我们必须搞清楚,而且越快越好。你可以相信我们办事既谨慎又老练。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拐弯抹角。关于这个女孩,你都知道些什么?“
“有关她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是乔西带她来的。”
“乔西在这很久了吗?”
“两年——不,三年。”
“你喜欢她?”
“是的,乔西这个女孩不错——一个好女孩,她很有能力。她负责公关,消除人们之间的摩擦——你知道,桥牌是一种很微妙的游戏——”梅尔切特上校有感触地点点头。他的妻子就热衷于桥牌,可是牌艺极差。普雷斯科特先生继续说:“乔西非常善于化解人们之间的不快。她擅长于和人打交道——聪明而且果断,如果您明白我的意思。”
梅尔切特又点点头。现在他知道约瑟芬·特纳小姐使他想起了什么。尽管她化了妆且穿着漂亮,但她身上明显地有保育员的味道。
“我依靠她。”普雷斯科特先生继续说。他开始忿忿不平。“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傻,偏要到滑溜的岩石上玩?我们这有很好的海滩。为什么她不在这里游泳?结果滑倒扭伤了脚踩。这对我太不公平!我花钱是让她跳舞、打桥牌、哄客人们高兴——不是让她到岩石边游泳去折断她的踩骨。跳舞的人应该留意他们的脚踩——不能冒险。我对这件事很恼火。这对饭店来讲不公平。”
梅尔切特打断了他的叙述。
“所以她建议让这个女孩——她的表妹——来替她?”
普雷斯科特不情愿地表示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