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怀赋拿着茶杯刚送到嘴边还没来得及喝。
急忙摇摇头,“我可什么都没做,都是你娘一个人的主意。”
沈澜心又看了眼罗氏,罗氏急忙避开了她的视线,装做没事一样。”
“那你就不能管管你夫人吗?整天偷着给我保媒!”沈澜心皱着眉说道。
“我哪敢啊!”沈怀赋说这句话的时候特意凑近她,压低了声音。
沈澜心扶额,无奈道:“爹啊,你啥时候能振振夫纲,替我做回主,不能让娘一辈子压制你啊。”
“你不是能替自己做主吗?还用我干什么?再说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在这个家的地位。”
“可你是一家之主啊,记不记得我以前怎么教你的,你得反抗呀。”
“一家之主又能怎么样,还不是你娘说了算。”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在那小声嘀咕着。
“你可真是我亲爹,我服你。”沈澜心伸出大拇指。她知道这么没骨气的话从沈怀赋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罗氏见两人低着头嘀嘀咕咕的,好奇问道:“你们两个在说什么?
两人同时抬起头。
“没什么,我在劝心儿别生你的气。”沈怀赋急忙解释道。
沈澜心扁了扁嘴,“算了,我好累,我要先回房去睡一觉,不跟你们说了,说完沈澜心打了个哈欠,带着一身疲惫回了房!”
“哎……你不吃饭了?”罗氏突然朝她喊了一句。
“行了,别管她了,一路上肯定是累坏了,让她好好休息吧。”沈怀赋说道。
罗氏这时盯着沈怀赋问道:“刚才你跟心儿说什么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在说我坏话。”
沈怀赋含笑道:“夫人,瞧你这话说的,我哪敢说你坏话啊!只是这件事你做的确实是不妥,虽然你的出发点是好的。
“所托非人,我知道。”罗氏道。
“何止啊,你想啊,咱沈家医馆在凤城虽然不是什么豪门大户,但好歹也是家喻户晓,如果今天这事传出去,别说是心儿,就连咱们全家都没脸见人了。”
沈怀赋的一番话点醒了她,罗氏一怔,半天没有说话。
万一这张媒婆记仇到处去宣扬此事,故意抹黑心儿,那心儿岂不是被她害了,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差点好心办坏事,差点连累沈家变成凤城的笑柄。”
转眼,进了六月,这天气就开始十分的炎热,凤城有许多的百姓都得中了暑气,而且是一接着一个的出现,此时沈家医馆比平时还要忙碌,不管是来抓药还是来看病的,络绎不绝。
医馆内排了两条队,一条是看病的,一条是抓药的。
排队看病的人倒不是很多,左不过十个。
但抓药的人可就多了,从柜台一直排到了门外,沈澜心和发财,忙得是满头大汗。
时不时还有拿着药方进来买药的,但一看这么多人排着队,便摇着头转去了别家。
沈怀赋从早上到现在都是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
此番中暑气之人与往常并不相同,虽然大多数都出现头痛和四肢无力的症状,但是脉搏上明显细弱,而且中了暑气的人一般服了药,两三日便会痊愈,如今已经服了药的那些人病症非但没有好转反而变的更加严重了,这不像是中暑,更像是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