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老头眼皮一跳。
掌柜下意识地便看了过去。
邹老头道:“自然是要的!只不过咱们这铺子里,一向都是花鸟卖得好,这马儿倒还是头一次收。”
沈君月不置可否,顺手指了下身后墙壁上挂着那幅八骏图。
邹老头老脸一红,顺嘴便道:“小井,这八骏图是什么时候收的?”
掌柜没老头那么油滑,一听这个张了张嘴,没编出什么时间来。
倒是赵姑娘道:“刚才那四君子是你们拿来的?”
沈君月点头。
赵姑娘已然将目光落在了马踏飞燕上。
忍不住轻咦了一声,“这幅画倒是挺有趣,这马儿跑得可真是欢呀!”
沈君月微微笑,“赵公子可瞧得上?”
赵姑娘点头:“就是不知道五十两卖不卖!”
沈君月:“……”
您再说一遍?
邹老头叹了口气。
马踏飞燕以独特的歪脑袋姿势,独独卖了五十两。
秦贞去后头与掌柜结账时,忍不住道:“不知道那位赵姑娘是哪家的?”
这出手也太大方了!
尽管他知道,他卖给邹老头这四幅画亏了,可既然双方已经提前讲好了,那也只能认了。
掌柜抬头看了他一眼,“你瞧出那是位姑娘了?”
秦贞抽抽嘴角,我又不眼瞎。
哪个男人身上还带着一股桃花香呀。
掌柜道:“榕城知府家的。”
赵大人回家守孝三年已满,如今正准备复职呢,走的正是皇帝乳母遵阳夫人的路子。
遵阳夫人一直喜欢于大师的画,这才使得最近几年于大师的画风特别盛行。
这不秦贞就占了这样的便宜,一幅名不见经传的画,卖了几十两。
秦贞禁不住唏嘘。
他就说嘛,他一个无名之辈,连印章都没的人,怎么可能一幅画卖这么高。
敢情是沾了热元素。
掌柜说完,长锁也从老板娘那儿领了四十银票过来。
沈君月不等秦贞伸手,就将银票给接了过来,而后手腕一转,便塞进了荷包里。
秦贞看得直瞪眼。
他家这搭档有点儿太……